不管大姐大姐夫有什么小心思,沈夏来叮嘱寿来以后不许再和人说起这事儿,又告知了爹娘一声。
沈长柱和王翠翠听了,也只叹了口气。
闺女在婚后有了自己的打算,除了叹口气,做父母的还能说什么呢?
王翠翠甚至说了一句:“可能你大姐这是怕将来我给她带孩子,你大嫂心里有意见。”
“娘,您这么说话,可对不起我大嫂了。大姐做的不对就是大姐做的不对,您不能为了护短,就把事情给赖我大嫂头上。”
王翠翠也发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她也不是那个意思,忙说:“我不是说你大嫂不好,我就是说你大姐这不是怕你大嫂……”
“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即便将来大姐的孩子放咱们家,那也是你和爹来带。大嫂作为舅妈,愿意照顾照顾一下,不愿意也就算了。要我说呀,大姐怕的可不是大嫂,怕的是爹娘你们不帮她。”
王翠翠嘴硬:“肯定不是,你大姐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她公婆靠不住,等她生孩子,我伺候她坐月子,给她带孩子。”
沈夏来说:“大姐大姐夫觉得大哥结婚了,大哥大嫂也准备要孩子了。您和爹忙着照顾孙子孙女,看不上外孙外孙女。”
“我和你爹哪里会是这样的人?”
“你们不是,但架不住大姐夫以为你们是,不仅他以为是,还一直撺掇大姐。娘您
有空还是好好和大姐谈谈吧。我觉得一家人,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我大姐夫真是心思太多,别让我大姐被他影响的,也成了大姐夫爹娘那种人。”
王翠翠听的有些担心:“不会,你大姐不是那样的性格。”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就像我大姐夫,结婚时候谁能想到他和他爹娘真是一模一样。不聪明还能算计,你要是聪明一些,把事情办的让人瞧不出痕迹来,这也是一种本事。可他这种,即便当时没看出来,可事后一细想,就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沈夏来翻个白眼:“低级,愚蠢,烦人。”
王翠翠说:“你大姐夫是有些毛病,但他也是诚心和你大姐过日子的,对你大姐挺好。”
沈夏来摇摇头:“算了,你们觉得好那就好吧,不过娘,你记得和大姐说一声,如果以后大姐夫还这样,和爹娘和家人耍这种心眼,我瞧见了可是会直接拆穿的。到时候他丢了脸,可别气。”
王翠翠点点头:“行行行,我一定说,你可别和你大姐夫干起仗来。你不知道,你大姐夫就怕你。当初他和你大姐结婚时候他爹娘那事儿,你可把他训得够呛。”
沈夏来冷哼一声:“我说呢,去年我从淑文姐家里回来,也在家呆了好几个月。后来去念大学,那也半个月回来一次。我之前也没觉得我大姐夫这么多心眼儿,敢情他知道我不会给他留面子,所以净
捡我不在的时候冲着你和爹还有大哥大嫂来啊。”
“也不能这么说。”
“那怎么说,他就是看碟下菜。”
显然,对爹娘来说,即便大姐夫品行上有一些瑕疵,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他又对大姐好,爹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夏来不太认同,但也知道,她即便不喜欢,也不能掺合太多,也就没再说什么。
很快,大姐去县里,成为了麻纺厂的一名女工。
陆江南的工作也下来了,他调去县里教育局,单位里还给他安排了宿舍,两人间。
至于他现在睡觉的里屋,零碎东西还挺多,干脆都收拾进柜子里,把屋子上了锁,以后需要的时候回来拿就好了。
很快,夏天到了,沈夏来的生日在农历的六月份。过了这个生日,沈夏来就满十八周岁了。
在沈夏来家里是不会特意给孩子过生日的,一般生日那天,煮个鸡蛋当过生日了。
就是沈夏来自己,也不是很看重生日。
倒是陆江南早早就惦记着了,还做了计划,想好好给沈夏来过一个生日。
不想沈夏来学校暑假还有一个月的拉练野营,结束时已经是农历六月中了,沈夏来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倒是陆江南的生日还没过,他和沈夏来的生日都在农历的六月份,一前一后,沈夏来是六月初三,陆江南是六月二十七。
等沈夏来结束拉练回来后,一见到沈夏来,陆江南直接愣住了。
沈夏来也有些
无奈:“登登哥哥,不至于吧,我只是晒黑一点,你这什么表情?”
其实不只是晒黑一点,一个月的拉练,沈夏来完全被晒成了古铜色。
别说陆江南了,就是沈夏来自己照镜子,都会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一跳。
也不是不好看,沈夏来觉得自己晒黑一些也还是挺好看的,只是还需要习惯的时间。
陆江南伸手摸摸沈夏来的脸颊:“黑了,都晒掉皮了,疼吗?”
沈夏来实话实说:“刚开始有些疼,有些难捱,后来就好很多了。至于脸上的皮肤,过段时间就好了。”
陆江南说:“我给我二姐写信,看看晒伤该用什么药,她最爱美了,肯定知道这些。”
沈夏来摆摆手:“不用不用,麻烦二姐做什么,什么药都不如吃好睡好管用。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