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帮主去哪里了?我有急事找她。”
“这……。”
秋儿想起厉红绸临走时的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去哪儿了?尤其是四爷一伙人,想到这她只无奈的摇了摇头,红线更着急了,但看秋儿的反应,应该是知道厉红绸去了哪里?
红线接着问。
“你知道我们四爷跟你们帮主的关系吗?”
秋儿道:“我们帮主没说,但我知道关系应该很近了。”
“不是应该,是已经很近了,现在我们四爷有急事找你们帮主,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秋儿还是很谨慎,摇摇头说道:“帮主临走时吩咐过,说要是四爷来找,什么都不能说。”
红线急的都快要跳起来了,她趴在秋儿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的说是为了找厉红绸,才被官府的人抓去盘问的,秋儿听了脸色微变。
“怎么会有这种事?”
红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可能是上次九重天的事,才被官府抓去问话的,我们四爷可是守口如瓶什么都没说,现在只有你们帮主能跟官府说上话,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秋儿想,别的事可以不说,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又看见红线着急的样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如果今天拒绝了她,万一真出了差错,自己也担待不起,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厉红绸,毕竟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这样吧!你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真的?太好了。”
红线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两个人雇了辆马车,朝西北方向而去。
此刻厉红绸正在屋中静坐,一扇小窗打开,和风扑面花香四溢,远处还有几朵盛开的雏菊,真胜人间美景,她轻轻靠在窗棂上,闭上眼睛想心事,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她舒心的了,如果没有意外,她可以这样安静的坐一整天。
临近晌午十分,一名手下突然推门而入。
“禀报帮主,秋儿姑娘带着一个小姑娘在门外求见,说是有急事相求。”
厉红绸皱了皱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秋儿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叫她们进来。”
“是。”
报事的答应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儿秋儿带着红线一前一后进了屋,厉红绸一见是红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本来已经放下的心事,一下子又都勾起来了。
“找我什么事?”
厉红绸故意使语气冷淡一点,免得红线上来就套近乎,秋儿思想单纯,怕厉红绸为难红线,想开口帮她说。
厉红绸一摆手道:“你去沏一壶好茶,再弄几盘点心过来。”
秋儿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掺和这里边的事,故意打自己走,于是答应一声下去了。
红线见秋儿走了,忙说道:“求帮主救救我们四爷。”
本来他还故意装作冷淡,但听红线没头没脑的说要她救人,难免心里一惊,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
“你们四爷怎么了?又去砸了人家的酒楼?还是毁了谁的黑店?”
红线急忙摇头道:“都不是,是……,是烧了雅闲会馆。”
“什么?”
厉红绸猛的站起来,这次她再也坐不住了,桌子上的茶杯也被她打翻在地。
“你们烧了雅闲会馆?四爷现在在哪?”
“在……,在扬州大牢里。”
“唉!”
厉红绸长叹一声,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胡来呢!砸了九重天也就算了,现在还烧了雅闲会馆,那种地方连我们这些江湖人都不敢妄动,你们怎么说烧就给烧了呢!”
红线有些委屈,第一次有人这么数落自己,但为了救花冲想想也就忍了。
“我们也是为了救人,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帮主你可要救救我们四爷。”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厉红绸说着转身就要走,红线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说道:“我们四爷在扬州只有帮主一个朋友,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何况我们四爷就算在监狱里也时刻想着你,念着你,还让我第一时间来找你,就是想让帮主念在昨日的情份上,再拉我们一把。”
红线说的头头是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着,不过这后面的话,可不是花冲让他说的,而是她临时现编的,她知道是女人都躲不开个情字,不管你是帮主还是盟主?都过不了情字一关。
厉红绸听的果然身子微微一震,慢慢的闭上眼睛,嘴里呢喃道:“唉!真是冤家啊!”
她扶起红线说道:“不是我不想管,只是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啊!”
红线道:“衙门的人并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只是凑巧抓了我们而已。”
“噢?”
厉红绸眼睛一亮。
“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你等我,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厉红绸说完转身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