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考完一门要上厕所的就立马去,回来就复习下一门,然后即刻开考,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为了不浪费时间,但凡大考午饭都是由食堂工作人员装到饭箱里送上来的,平时排队拐了三四个弯的红烧肉、糖醋里脊之类的热门菜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不用抢,每人都有,分量很足。
这次期末考试出题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语文难的离谱。
阅读大篇的文言文,诗词理解语句又长又拗口,就连填空题填的诗句全都是出下句填上句。
学生们看完前面的题原以为作文题目会更变态,都视死如归地抱着“你他妈来吧,我倒要看看作文难成什么屎样”的想法了,定睛一看:
请以“我也很重要”为题写一篇800字作文,除诗歌题材外文体不限,不允许出现真实学生姓名、学校。
学生:“???”
我以为你憋了个狠的,结果你给我拉了坨大的。
两个小时考下来,学生们感觉交卷铃声从来没有那么悦耳过,把自己从各种文言文阅读里拉出来了。
孟翡考完看到热腾腾的红烧肉差点鼻子一酸哭出来了,边埋头猛吃边骂:“谁他妈出的卷子啊?我都怀疑跟我妈串通好了就为了不让我进家门!”
陶天意平静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出师未捷身先死。”
董何毕一脸悲催:“我完了,语文说的。”
姬世平试图鼓励一下他们:“大家别难过,这才考了两门呢,还有机会。”
何思甜问:“班长,你做的怎么样?”
“应该……120是有的吧。”姬世平推了一下眼镜,“这次试卷难,我也不太确定。”
“鸡翅闭嘴!!!”姬世平此话一出,引起众怒。
简易正乐此不疲地看戏,余亦时在一片嘈杂声中问他:“纸条上的话,考虑好了么?”
简易本以为余亦时是来问他上午考的怎么样的,没想到一开口是问这个,又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表情,眼中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这个嘛,看学生表现喽,表现的好就教。”
“那怎么才算表现的好?”余亦时虚心请教。
“这个啊……”简易放下筷子,起身出去送饭盒的时候路过余亦时的座位,语气飞快地说了句:“你可以试试贿赂一下老师。”
余亦时看着简易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色诱……应该也算贿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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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间飞快,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最后一门交卷铃声打响,大家非但没松一口气,反而更提醒吊胆了。
孟翡精神感觉已经不太正常了,把笔一摔:“这他妈考个屁!”
大家都以为语文卷那个难度是个意外,没想到出卷老师真的给他们憋了个狠的。
理科正常难度,文科难度全部上升了起码三个点,没有超纲,但是把题目含义翻了个番,首先没看懂题的就已经先抬下去了。
学生心里吐了一口血说这尼玛还不如超纲呢,好歹大家都不会。
英语课代表精神恍惚:“我感觉郭沁年看到我的英语卷子会起杀心。”
“先别说郭沁年了,我现在连柯景都不敢见。”项玉是柯景的政治课代表,“我要完。”
a班虽然比其他班学生和老师关系要好很多,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课代表必须是这科成绩最好的那个。有新同学上来a班要是人这科成绩比原来的课代表好,立马就换。
当时很多老师都想要余亦时当自己课代表,做事稳妥而且排名一直稳定在年级第一,不用像其他老师一样每次一换班还要和新课代表磨合交代工作。
为什么余亦时现在是数学课代表呢?
因为当时老师确立下这个规矩的时候是中午午休,柏夕月上午没课,下午刚要进办公室就听见了,连包都没放下当机立断就去了教室,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布余亦时是数学课代表,捷足先登。
余亦时对此没什么态度,当就当吧,以至于后来老师来问余亦时的时候他就点头了。
柏夕月这个骚操作把其他老师气的表面你牛批,内心妈妈批。
课代表这个职位平时也很烦,尤其对于a班的课代表来说收作业就是首要头疼的。a班发卷子跟不要钱似的,每次收都收的眼花缭乱。
但也不是丁点儿好处都捞不着,平时上课每个人轮流挨骂老师会对自己的课代表宽容一点,不轻不重地说两句就过去了。
但要是考试退步,面临的将是狂风骤雨。
“一想到自己不是课代表,心情都好一点了。”
之前还因为课代表上课能少挨骂的人现在疯狂出气,他们宁愿被家长骂个狗血淋头也不愿意站在办公室面对面和老师亲密接触。
想想那场景……
除了余亦时,课代表们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a班传统,考完一门扔一门,但总有些人执着于考完试对答案,为了整治他们,其他人定了个规矩:所有要吐槽的要对答案的全部留到考完最后一门再说,答案自己记。
第一条规矩很简单——为了不影响下场的心态。
至于第二条——你不是喜欢对答案么,你有本事就把所有答案都记下来,反正我们也不记答案,一问一个不知道。
英语课代表咽了口口水,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问一直没说话的简易:“简易,你觉得这次英语试卷难吗?”
“卧槽你是不是想不开啊?”孟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问谁不好问简易?”
简易自从考完就在盯着桌上的笔神游,一心想着给余亦时补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