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管家捡起地上的显像仪和定位器,无奈道:“可是,乱子好像已经发生了。”
我:“我们立刻就走……”
唐管家打断我的话:“他们已经来了,就在上面。”
我猜测最坏的结果:“你要把我们交出去?”
唐管家:“很抱歉,我得为老爷和少爷考虑。虽然少爷对您确实不一般,但是和联盟军方的人对着干属实没必要。”
上方传来地下通道入口打开的声音,而唐管家身后也来了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两面夹击,我们全员逃出去的几率接近为0。时间停止器顶多只能携带一个活物,我不可能扔下李越,也不会忘恩负义抛下乔艳敏。
所以,我只能和唐管家谈条件:“唐叔,你出卖我的事,我不会告诉郭文诺。但作为交换,你必须保证乔医生的安全。”
唐管家也加了条件:“先生,如果你愿意束手就擒,保下一个医生,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知道这意味着退路也封死了:“我答应你。”
乔艳敏不赞同我的决定:“商先生!”
唐管家侧身,邀请道:“乔医生,请过来。”
我轻轻拍了拍背包,暗暗提醒她要带李越一起离开。哪知这样的小动作都没逃过唐管家的法眼,他补充道:“商先生,在我反悔之前,请把包里的猫抱出来,否则我们的约定作废。”
我:“唐镇!”
这是我第一次叫唐管家的名字,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唐管家气定神闲,仿佛揭穿我的人不是他,“是,有问题吗?”
我无力改变任何事,即使怨恨唐管家也做不到。他本身没有错,我们各自的立场不同而已。
最后,我和黑猫被押送去了联盟军方的秘密试验基地。
这里距离城区有几千公里远,外面看起来像大型垃圾处理场,底下却有最好的医疗设备,最出色的医生团队以及最严密的看管系统。
当我们穿过层层关卡到核心位置时,放眼望去,是一片数不清的玻璃房。每间玻璃房都关着一个造物主得意的“作品”,即便穿的都是同款白色病服,也依然掩盖不住他们的光芒。
我猜测这些人都是中级或特级ao,毕竟这样的美貌,绝不是普级所拥有的,更不可能是beta。
玻璃房的坏处就是没有任何秘密。哪怕什么都听不见,光用看的,也知道谁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伤痕累累缠满绷带,刚被强力镇压下来;有人怀着孕,两眼无光,胳膊上有明显的自残痕迹;有人像植物人一样躺着,靠营养液续命;也有人像发了疯似的,不停撞着玻璃直到头破血流。
作为这里唯一被关押的beta,虽然基地里的每个管理者都对我十分不屑,安排的住处也是最角落的那一间,但是我反而是最安全的那个。无论是配种还是做人体实验,他们都不会把目光投向我。
目前为止,我唯一一次跟人说话,还是被基地研究员关进来的时候。当时他睁着死鱼眼,语调平平地对我说:“戴好,进去,别吵。”
我刚想回个“哦”,他就已经走到外面,看得出来不是很想搭理我。而玻璃房的门在他身后“咔嚓”一下自动合上,和墙融为一体,连个门缝都找不着。
几天下来,经过观察,我发现玻璃房的排列规律似乎是以一个alpha为中心点,七八个oga环绕一圈,两个圈层之间间隔大概2~3米。圈层里的oga会互换,alpha却很少移动。
每个alpha大概每隔2个小时就会和一个oga发生关系,频率之高属实让人惊叹。虽然alpha的体力相当不错,但按照这个不眠不休的模式,就算是头牛,也该累了,因此大部分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有些人不情愿被摆布,那就少不了下药、暴力、信息素轰炸(把两个发q的ao强制关在一起)这些手段。他们甚至连怀孕的人都不放过,把人拖出来反反复复试验,毫无人性。
某一天,整个试验基地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研究人员齐齐朝一个方向跑去。玻璃房里的人们(除了我)似乎都感应到了什么:oga们露出担忧的神情,而alpha们难得咧开嘴笑了。
我想:可能是他们的试验出了事。
一小时后,两个研究人员忧心忡忡地打开我的房门。我很惊讶他们这个时候过来,毕竟他们这么多天也没能想起我这号人物。但现在,“废物”这个标签似乎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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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1号:“出来,快点!”
我假装听不见,窝在墙边抠手指装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他们这个时候找我,傻子都猜得到没安好心。
研究人员1号火冒三丈,褪去斯文人的外衣,冲进来指着我咆哮道:“聋了吗!让你出来!现在!”
我捂住耳朵:“不好意思啊,我只听见狗叫,没听见人说话。”
研究人员1号刚想给我一拳,就被跟在后面的男人拦住,姑且称这个男人为研究人员2号吧。
研究人员2号的性子更沉稳些,他沉吟半晌,组织好语言才开口说话:“东边那间房关着的alpha发狂了,打伤了很多人,我们的人压不住他。”
我:“所以呢?”(话外音:这关我什么事?)
研究人员2号:“他是我们珍贵的样品,我们没法下死手。但是,如果继续放任他发疯,不但其他样品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他自己也会因身体信息素超负荷而暴毙。”
我翘起二郎腿:“那正好,死了一了百了。与其在这儿被你们折磨,还不如早点换个id重头来过,说不定能过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