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未出阁女子怎敢啊?”
几名官员窃窃私语着。
马夫人闻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平日虽任性,但却守礼的女儿。
“王爷,王妃。这当中必有什么误会!”马夫人冲到堂中跪下。
“马夫人,你的意思是本宫与王爷冤枉了她是吗?”白染声音冷冽,面色冷峻。
“民妇不敢。只是盈盈她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她还是未出阁之女啊!现在这个罪名压下来,她将来该如何…”还未说完,马夫人就泣不成声。
“王妃娘娘,此事关乎王爷性命,但也关乎女子名节,赫生以为,应屏退外人,关门处理即可。”张赫生见马夫人爱女心切,忍不住为她说道来。毕竟他们也有过一面之缘。
赫生?莫非他就是府尹之子张赫生。听到他的名字,马盈盈抬眸朝他望去。
只见他身穿素袍,面容清秀书生模样,眉宇俊朗又不失男人味,一表人才。
她后悔了。此刻堂上坐着的她爱慕的男子,却当众要羞辱她。
而堂下那个她曾瞧不上的男子,却出言维护着她的名节。
“那便依你所言吧!”白染也觉将女子名节之事当众处刑,实则残忍。
随后,厅内外男皆拱手告退赶往长虹江监督渠道修建。
张赫生离去时,从马盈盈身边经过,她抬眸看向他,期待他能多看她一眼。可是,张赫生只是快退下,并未瞧跪地女子多一眼。
厅内只剩下她父母在。
“盈盈,你快同王妃说这是误会啊!”马夫人哭丧着脸,哀求着这一切不是真的。
“马小姐,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白染厉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马盈盈,紧咬下唇,眼神阴鸷,她恨坐在堂上高高在上的白染。她回去后细想过,什么王爷伤及子孙根,那都是她在笑话她魅惑不了王爷。
她明明看见了她脖颈处的红痕!那是她夜夜承欢的结果。
她将目光转向萧逸川,眼神凄凉哀伤,祈盼着他能为她说一句。可是萧逸川只是漫不经心地端着茶盏,细细品着茶。
她彻底死心了。
“民女知罪。”
简单的四字听在马夫人的耳朵里,无比刺耳,犹如利刃划破心脏,心如刀绞,让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白染本以为她会拼命抵赖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利索地承认了。她一肚子的词反倒无机会说了。
“马小姐,你说你堂堂千金大小姐,本有大好前途,你的母亲也必给你相看了好夫君。你却如此糊涂,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白染语重心长地说道。
马盈盈只是紧咬着唇不说话,垂着头暗自神伤。
白染见她不说话,便想战决。“本宫念你年少一时糊涂,又逢南洲大水百姓受苦,便罚你拿出一千两银钱,用于灾后重建。并即日前往静心庵抄写佛经一月,一来为净化内心杂意,二来为南洲百姓祈福。可好?”
马知前听闻要罚一千两银钱,便觉得肉生生疼。
而马夫人得知只是要女儿去静心庵时思过,她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
萧逸川听到白染的处理,端着茶盏的手略微一颤抖,茶水在杯中微微荡漾。他抬眸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