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燕轻移莲步,缓缓走来。她那美眸轻轻一扫,先是从张秉身上掠过,而后停留在玄渊身上,朱唇微启,娇柔的声音响起:“方才那场赌约不作数!”
“嗯?怎么就不算了?”陈夙闻言,不禁眉头紧蹙,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凌如燕转头看了一眼陈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轻蔑,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悬浮于灵神池上方的玄渊,提高音量喊道:“此赌约明明是我与玄渊之间较量的赌注,当初说好的参与者便是我和玄渊二人,岂能因他张秉三言两语的挑战便轻易取消!”
“凌姑娘,你这般说法究竟是何意啊?”陈夙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道。
然而,凌如燕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轻声说道:“陈公子,难道你不认为这场赌约存在一些不公之处吗?”
“不公?何处不公呢?”陈夙听后,心中的疑惑愈深重。
凌如燕伸出手指,指向张秉,语气坚定地说:“张秉和玄渊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这场比试毫无疑问会以玄渊压倒性胜利告终,如果让张秉替代玄渊跟我比试,那我们立下这个赌约又有何意义可言呢?”
陈夙听后,暗自思考着凌如燕这番话,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但内心深处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这场赌约,于是开口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应该如何解决此事呢?”
凌如燕稍作思索,目光坚定地回答道:“我希望能与玄渊重新比试一场,而且这次必须确保公平、公正,绝不能允许任何作弊行为出现。”
玄渊听闻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应道:“凌姑娘尽可放心,之前不过是我与张秉之间的私人赌注罢了,并不会影响到你与我以及宗门之间的赌约。”
接着,他郑重其事地承诺道:“只要你能在下一次狱炼战时接下我的三招,我自当如约将秘籍拱手相送。”
听到这里,凌如燕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长舒了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玄渊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这样定了!半月之后的狱炼战,我定会全力以赴接下你的三招!”
“但是,等狱炼战结束后,我还要与你赌一场!你敢吗?”她目光紧紧锁定住玄渊,眼神之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稳操胜券一般。
面对如此挑衅,玄渊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凌姑娘,并非是我胆敢不敢应下这场赌局,实在是我并不想与你有过多瓜葛。”
凌如燕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追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玄渊转头看向陈夙身旁的圣灵溪,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凌如燕,缓缓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家夫人不愿我与其他女子有过多往来,所以还请见谅,这个以后赌约恕我无法应允。”
听到玄渊这番话,凌如燕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她万万没有料到,玄渊居然会以这样的理由来拒绝自己的挑战。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玄渊竟然已成亲!要知道就在数月之前,都未曾听闻过他成婚的消息啊!怎么会突然间……难道说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一时间,各种念头涌上心头,使得凌如燕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此时此刻的玄渊,则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做出反应。
她觉得玄渊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的意思是说,仅仅因为你那位娇柔做作的夫人讨厌看到你跟别的女孩有任何瓜葛,你就不敢跟我打赌了?这算哪门子道理啊!”
凌如燕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地说:“照这么看,你的夫人可真是小心眼得可以呢!”
听到凌如燕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玄渊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不快。
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般难听?
自己不过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以及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才拒绝了她的赌约,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玄渊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不要引起我夫人的误解,同时也不愿将你卷入这场无端的是非当中。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外,请阁下注意言辞,莫要妄加评论他人!尤其是涉及到我夫人的时候!”玄渊突然提高声调,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凌如燕听闻此言,心中的愤恨愈强烈起来。
她认定玄渊完全是在推脱责任、寻找借口来躲避自己起的挑战。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令她十分恼火,却又无从辩驳。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凌如燕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玄渊闻此言论,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凝视着凌如燕,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不过是畏惧面对我的挑战罢了。”凌如燕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
他深知,此时此刻,无论如何解释,凌如燕都已难以明白他的立场与决心。
多说无益,又何必纠缠不休呢?
于是,玄渊缓缓开口道:“随你怎样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