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珩說服心腹們放棄了吧……
楚宴唇角邊上微微盪開的一抹笑意當即出賣了他的所有心緒。別若自當看得一清二楚,道:「你倒是執迷不悟得很。」
楚宴開口:「你又何嘗不是對我執迷不悟?」
楚宴將話說得明白,卻是讓一向都臉皮很厚的別若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即便楚宴並沒有瞧著他,他也還是移開了眸光,「你既然知曉,何不成全了我這份執迷不悟?」
這會,楚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別若離開,與此同時一隻白鴿在楚宴手邊落腳。
楚宴一顫,他認出這是當初被司珩養著的信鴿。
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拆開了白鴿捎來的信,對於與司珩有關的事情,他素來都淡定不了。
信中寫道:五日之後,亂葬崗一見。
楚宴從來都看不透司珩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賭,只有猜。在看見他傳來的書信後,他心中有的,也只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欣喜。
別若在暗處瞧著楚宴的一切模樣,最終能做的也只是嘆氣一聲,離去罷了。
五日之後,楚宴一早便在亂葬處等著司珩。
不久之後,司珩的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楚宴轉身,正是司珩很是平常的面容出現在他視線中。
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一如既往的不將他看入眼中,
「你知道我今日為何喚你來?」司珩淡淡開口,聲音之中也不帶絲毫情感。
可是對楚宴來說,卻還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至少再一次見到來他。
楚宴不由得便上前一步,「不知道。」
「那你還赴約?」司珩問。明知故問。
楚宴從不願挑破,可他知道,像司珩這般聰明的人,定是早就將他看穿了。
「你當真這般喜歡我?」司珩再是開口,負在身後的手卻是一動。
聞言,楚宴亦是渾身一怔,這個人,為何總是要問他一些很是明白的事情……楚宴微微啟唇,卻是在下一瞬眼瞳驟然增大,身軀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可惜我絲毫不喜歡你。」司珩的聲音與利劍抽身的聲音一併響起,楚宴身形不穩,半跪了下去。
「巫族,隨你們處置。」司珩的聲音一下變大,音落之際那幾位心腹便權權出動。
楚宴眉頭緊鎖,瞧著司珩手執的長劍箭尖滴下的鮮血,卻是一句為什麼都沒問。而那些滴落的鮮血,像極了一封一刀兩斷的書信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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