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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页)

因為狩獵時弄來的兔子,溫宛意下意識地誤會了什麼,心覺殘忍,開口婉拒道:「多謝表哥,但我不喜食兔。」

「兔子沒有受傷,今日叫人洗淨了皮毛,很是溫軟漂亮。」白景辰背著一隻手,長身鶴立,宛若個溫雅公子似的,他裝作無害的模樣,半哄半騙道,「白兔乖乖軟軟,還會哼歌呢,要去瞧瞧嗎。」

「哼歌?」這也太過荒謬了,溫宛意當然不信,她詫異又好奇地看向表哥,「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呢?」

白景辰佯裝端妥,琥珀色的瞳眸雖隱含笑意,但繃著嘴角,臉龐沉靜詳審,硬是忍出了一副可信的樣子:「表妹去了看看便知,若是假的,表哥任你欺負。」

這句話放在小時候,可是很有分量的,在打鬧都很難追到對方的年紀,這樣「不動任你揍」的保證無異於「一切都聽你」和「一切都給你」,溫宛意不可能不樂意。

但……現在兩人都長大了,這個承諾多少帶著點兒戲弄兒戲,溫宛意仰視他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表哥,你,幼稚。」

或許是因為艱難忍笑,白景辰情不自禁地動了動喉結。

溫宛意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不免又順著他喉結瞧了下去。

長大的表哥不像少年時那樣纖長微瘦,而是變成了頎長的青年身姿。肩寬,但不寬得過分,腰窄,又顯得精瘦,被勁細的腰帶勾勒出優越的輪廓,是旁人所沒有的姿樣。

——也難怪京中貴女們屬意頗多。

她的打量雖只是須臾一瞬,但白景辰注意到了,就好似親眼看到兔子跺腳,心頭亦跟著一顫,半是欣喜半是納罕,意識到這一點的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表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像是親故似的打量。

但溫宛意跟在他身邊,心裡還惦念著兩人之間的生分,因此難免有些拘束。

白景辰則看向身側的表妹,對方的個子剛剛夠得著自己肩頭,俯視瞧去,看得到她漂亮的烏髮與珠釵髮飾,對方腳步緩而輕巧,比兒時多了些端淑,比病重那年多了不少鮮活靈動氣息。

身為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表哥,他希望她永遠活在寵愛中,恣意自由。

「表哥誤我。」在結伴而行時,溫宛意突然開口嗔怪道,「下次再見,我怕是認不出江世子了。」

這話聽得人心頭一喜,但白景辰還是故作不解地問:「這是為何呢?」

溫宛意想了想,正要直言相告,一抬頭——對方攝人奪目的笑顏就那樣闖入她視野。

表哥怎能如此高興?

緊接著,不合時宜的,她想起了之前眾人對他的評價。

——恆親王,有副驚為天人的容貌。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說了,直觀地感受到了此言非虛。

只是……不知為何,她察覺表哥與方才在獵場時不一樣了,分明在打馬回身時還是意氣蓬勃的模樣,但此刻看著自己的時候,眼底卻多了許多數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笑意之下,居然有幾分掩飾的沉痛?

「不告訴你。」溫宛意沒辦法繼續盯著他的臉看了,只能避開對方目光,並說,「猜去吧。」

無論是否去猜,這個結果都很喜聞樂見,只要表妹別一門心思地栽在江世子那裡,就好,很好。

兔籠被蓋了一塊遮陽的軟緞,見表妹滿心歡喜地朝前走去,白景辰隱約覺出了一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兔子居然早已經跑到了一旁。

唯恐拂了表妹興致,他很快俯身單手一撈,把那雙腳撲朔的白兔攬了起來。

溫宛意掀開軟緞的瞬間,不見白兔,表情還未變化,肩頭便被好像被微微觸碰了一下,轉頭後,卻發現兔子居然在表哥懷裡。

白景辰儼然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笑著端著兔子在她肩頭輕輕一挨,動作柔和地遞在她手中:「看吧,表哥並未騙你。」

溫宛意滿心滿眼皆是欣喜,當即接過白兔,低逗弄:「多謝表哥。」

白景辰見她這麼高興,無聲地嘆了口氣,擺手叫身邊人先退下了:「喜歡便好,只要是你喜歡的,表哥都能為你尋來……除了某些不中看的男子。」

溫宛意摸著兔子思考著對方的話語,倏地察覺肩頭一沉,誤以為表哥又似之前那般把另外一隻白兔放置她肩頭,於是不設防地抬手去輕撫自己肩頭——

然後,她摸到了一顆頭。

哪裡是什麼白兔,那是表哥腦袋。

表哥好似有些疲累地枕著她肩頭,無聲嘆息中,她感覺到了對方溫熱輕和的鼻息,在指隙,很癢。

溫宛意指尖一蜷,微顫,臉龐惹了羞怯的紅,甚至忘了收回手,反而被對方用俊挺的鼻尖蹭到了手心,像是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小狗鼻子,反而被小狗熱切地纏住了手。

怔了片刻,溫宛意有些難堪地想要去推開他,畢竟不是小時候了,兩人也不該親近到這種程度。

匆亂中,白景辰被她耳畔的青絲拂了眼眸,眼睛敏感地眨了一眨,不可控制地濕了眼睫,他當即蹙起眉,抬手想要抹去那抹濕潤。

很快,溫宛意指尖感受到了那抹濕潤,一偏頭,看到表哥眼睫微顫,試圖將沾著的淚眨掉。

她也是嚇愣住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表哥?你怎麼哭了。」

作者有話說:

下本寫《小養》,年上養成甜文,有些年齡差~大家感興可以收藏一下,這對作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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