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使者更生气了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可以这样一群乱臣贼子
大殿上,看到公孙佳的臣子数量居然没有南朝多,使者心道果然是人心不附
他也不叩拜,直挺挺地站着,昂起头来去看公孙佳。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公孙佳此时应该有五十岁了,但是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年轻,她的面容像是不满四十的样子,白皙而秀美,身上是正式的天子礼服,使者现这天子之服竟是合乎规制的
如果把她放到随便哪一个庙里,说这就是星君,也不会有人怀疑,多半会把她当成尊神像来拜。冲这模样,香火估计还会挺好。
不行香火再好也还是要骂的
使者不卑不亢,也不称臣,只称自己来递国书却受到了慢待,这完全不是待客之道,可见公孙佳这里不谙礼仪,都是野蛮人。被余盛的歪理骂得多了,余盛回回说“百姓”使者在这上面说不过他,因为百姓确实已经很惨了,使者也学乖了,他转而与公孙佳的大臣们讲“礼”。
由礼而说到阴阳、五行、气运,这些东西余盛就完全听不懂了,容逸完全听得懂,这个说到最后,还是要落到“天意”上。公孙佳也是听得半懂,这里面细节太多了,她虽然不是个大外甥那样的学渣,精力也不在这个上面。
使者也看明白了,合着容逸是个行家,但是公孙佳她“不学无术”一如章砳章砳对这方面也是半懂不懂。那就好办了,他专对公孙佳讲,你这样是不行的。不管南方是不是也有灾情,你这儿有灾情,那就是上天对你不满哪怕对我也不满,也不能证明你是好人呀逻辑正确
使者说“天灾频仍,这是上天意在警告阁下”他不在乎这一趟的结果,只要能够辩倒了北朝伪朝廷,那就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件事。
他却忘了一点,余盛只是认死理,认“百姓”,余盛他姨妈是完全“不讲理”的。
公孙佳问道“天在想什么,你又知道了”
使者手指上竖,指了指“已然有征兆。大旱,是女魃出”
“天有话,让天自己告诉我用不着猜谜”公孙佳听不懂却看得明,这使者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用余盛的话说是唯心,辩论落到别人的逻辑里是危险的。
公孙佳是个务实的人,还是个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什么是天意呢谁活到最后,谁就是天选之人,多简单
使者瞠目“狂妄”
仿佛为了应景似的,外面一声惊雷,劈得许多人面如土色
使者缓过神来,笑了,接着说“如何”
余盛跳了起来“不如何”他是不管小姨妈是不是立了fg,哪怕是fg那也是小姨妈立的,他得硬杠到底
使者道“天意”
天渐渐暗了起来,天上乌云翻滚着自南往北而来要下雨了。
“还能这样”余盛跑到了窗口,“要下雨了”他跑出了大殿,挨了几下雨点,傻呵呵地笑着跑回来“下雨了”
单良也瘸着往外蹭了两步,道“天意”
公孙佳笑了笑,说“不是这个意思也没什么。”
彭犀问道“什么意思”
“天同意我一统江山,我会去做,天不同意,我还是要一统天下,然后祂就可以承认现实了。”
赵锦道“但愿这场雨也不要太大,不要闹水灾。”
余盛傻呵呵地“不会再有大灾了。”
单良知道他有点神神叨叨的,打趣他“你又知道了之前怎么那么急的”
余盛正色道“那不一样不能因为反正一切都会变好的就对眼前的惨状别人的苦视而不见,总要做些什么万一记错了呢我不会饿肚子,可有的人是真的会饿死”
他就知道一些个调侃啊比如“章硕真是个倒霉蛋,他死了之后,就没什么灾了,风调雨顺的”,这玩儿能信吗万一不是呢还不是得要一个能干的人出来整合力量,共度时艰吗
公孙佳道“那你还不去准备”
“准备什么”
“万一记错了呢防灾啊”
一群人忘了大殿上还有个南朝使者在还是赵司翰把这倒霉的使者给拣了起来,说“贵使天意”
余盛护着脑袋跑了出去,到了雍邑府衙,召集人来防灾。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特别的封建迷信,还劝他“看来是要风调雨顺了,府君不必这么操心啦哈哈,恭喜恭喜”
恭喜你妹啊余盛连踢带打踢人去巡河,又派人去守田地。百姓、河工们更实在些,赌咒的传闻他们知道了,仍然很关心自己的衣食之资,比较尽心地巡护河堤看护土地。余盛白忙了半天,不多会儿雨势转小,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一夜才停,很好地缓解了旱情。
沿途听到百姓感谢老天、又有人在宣扬“顺应天意”,余盛也不提“封建迷信不可信”了,欢欢喜喜地去组织春耕去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