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累吗?”王伟江关心地问。
“当然累啊,这种小山道不好走,或高或低,或宽或窄。”
“人们自然走成的山路应该都是这样,尤其像这种坚硬的青石,就是想人工干预都很难。”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们西岗乡既有西岗湖又有老君山,而且还是山水相依,可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动动心思打打主意呢。”
“你是说开旅游资源。”
“知我者王伟江同志也。”江雪梅说完向王伟江投来会心地一笑。
“我刚来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但我从侧面了解现在的党委书记是个不干实事,爱说大话和画大饼的人,他心里就毫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概念,怎会考虑这些事情?”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说你去年考取公务员上班没几天就被派去支边了,回来后又被分到这,按道理这是不符合常规的,先派你去西部支边就不合常规,一是没有派你这么低的级别去过,二是你一个刚考入体制内的人什么也不懂,去支什么边?再者支边回来后按常规都提一级,而且安排的工作都事先征求本人意见,可你到好不但没征求,还把你分到这。这一连串不合常规的做法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就更不合常规了,这其中必有原因。”江雪梅分析道。
“我也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原因,如丁伟杰从我第一天来西岗乡起他对我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在打压排挤你,而且这个人手中还握有一定的权力,否则他没有能力运作这一切。″
“我初来乍到,一无亲人二无朋友,更无恩怨,谁会看我不顺眼打压排挤我,这没道理啊,世上难道真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王伟江不解地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江雪梅坚定地说。
“莫非是上苍干的,要降大任于我,先劳我筋骨,苦我心志。”王伟江自嘲道。
“真有你的,你太贫了。”江雪梅边说边举手打了他一下。
两人起身继续向上攀登,上边的巨石越来越大,有的山道就在两块巨石之间,如果是体型过于肥胖的人根本就过不去,当路过一片树林时才现,这片之所以能生长成一片树林,是因为此处有片土壤,能够给树木提供赖以生存的营养,树干长的很粗,江雪梅拉着王伟江的手想抱一下树干,结果两人没抱过来还差几十公分。树干呈黑褐色,通体布满皱褶,显得既粗糙又干裂,绿油油的松叶之中挂着无数松果。“也不知它们在这默默地生长了多少年?”江雪梅感慨道。
“不知道也好,从此在我们的记忆里它们会在这永远地生长着,无论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还是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它们都会坚强地活下去。”
地上厚厚一层尽是松叶和松果,脚踩在上面跟海绵似的有种软软的感觉。
当两人来到一段便道,一米多宽的便道两边各长着一棵松树,树干如两根门柱分立两边,枝叶在空中相互簇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雪梅驻足疑望,自然吟诵一诗来:
如果我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相互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