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完这番话的,待她说完后,看着萧梓禹破碎的眼眸,连指尖都在颤抖。
萧梓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听完这番话的,他看着黎优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漏出,空落落的心被晚风呼啸充斥。
他蹲下身子,跪在地上捡着碎裂的玉佩,泪珠一颗颗砸在地面,嘴里还在喃喃:“要回去补好才行,优优会不高兴我把玉佩弄坏了的,这可是优优亲手给我雕刻的玉佩。”
楚靖王府的侍卫见着萧梓禹这般魔障的样子,忍不住劝到:“主子。。。。。。”
他们想将萧梓禹抬起来送回府,萧梓禹却狠狠挣扎,“你们别碰我!都是你们在一次次阻止我,黎优才会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会给予她足够的尊重与地位!”
他站在侍卫们的对面大声宣泄着,像在控诉对于楚靖王府的不满,但最后也只是苦笑起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真正推开黎优的是他的侥幸心理,是他无能为力后的不作为。
在无人关心的街道尽头处,屋檐投下的阴影罩在喻桓尹身上,他看着黎优和萧梓禹两人争吵,听着黎优的气话,灵魂的痛楚像被狠狠撞到。
他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激烈的跳动,有心脏处延申出来的热意蔓延全身,像个冰封千年的死尸死而复生。
原来。。。。。。原来她还记得,记得她的承诺,记得他们的情谊。
原来这一
切。。。。。。是它走错路后迟到了,而不是它不存在、它放弃了。
他这段时间所有的算计,终于将那份本该属于他的守护夺回来了。
程副将身死的谣言传出去后,各世家大族心中都升起了自己的打算。
皇上那封赐婚圣旨虽算得上棒打鸳鸯,但也实实在在为镇北侯府提供了保护,让那些给予这份庞大家产的小人无法动手陷害黎优。
但程鋆身死之后,一纸婚约也就作废,各世家之间又变得暗流涌动。
自从被豺狼虎豹盯上之后,黎优的生活多了挺多麻烦。
除了上门提亲的庶子旁系多了不少,就连明面上镇北侯府的铺子都被周边地痞欺负压迫起来了。
黎优明面上无权无势,每当有人来砸场子,只得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那背后之人见黎优退让,便得寸进尺,最后那几个铺子实在是亏损太多,她便只得随背后之人的意将铺子出手,断绝镇北侯府所有的经济来源。
幸得这些年她暗中积累了不少财富势力,要不然镇北侯府还真在背后之人的打压下越发破落。
当这并非长久之计,若背后之人仍藏在背后不露出原形,她也无法抓住他的把柄将他们一网打尽。
“线埋得差不多了,出手吧。”
小九单膝跪地,听着黎优的吩咐眼底划过一丝狠意,“是。”
当晚,一皇商于菊香楼品茶之时与一醉酒江湖人士起冲突,被一刀斩杀,血溅当
场。
而这一江湖人士被抓走前嘴里还在振振有词:“呸!你们中原人果真孬种,也就镇北军骨头硬了点,还被你们自己人算计死。”
这场意外就像是引子点燃了京城人对于镇北军战败一事的猜测,就连上朝之时也有无数书生上书请求彻查此事。
皇帝看着手中无数学子联名的请愿书,眼底阴霾渐浓,他抬眼扫过整个朝堂,看着大臣低头不语、安静如鸡,将请愿书丢在丞相脚边。
“可有人自愿彻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