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府中的水缸中一直备满水,便是以防万一,进入冬日要在水中加入粗盐,以防水结冰,但是昨日傍晚太子妃命人将水全都换了,说是不干净,之后因为太子妃吩咐清点府中库存,管事便没有能从库房领出粗盐,水便结冰了。”
“碧芳姑姑说着火之后曾去找太子妃要长思院的钥匙,可太子妃说是钥匙丢了。这一来二去,便耽误了救火。”
苏衡说。
“好,好得很!”
萧澈气极反笑,一直以来保持得极好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消散殆尽,目光冷冽,“去叫太子妃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陈楚楚来到,面无表情的给萧澈见礼。
萧澈从未觉得陈楚楚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般厌恶过。
“你可知罪?”
他直接问。
陈楚楚抬头看向萧澈,语气冷漠:“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萧澈放在腿上的手猛的握紧,用仅存的理智说道:“孤何时说过要将侧妃禁足?水缸里的水,锁门的钥匙,还有长思院的大火,你有何解释?”
“殿下说不让侧妃出门,如何就不是禁足?锁门的钥匙是墨玉不慎丢失,是臣妾失职,其他的事,臣妾不知。”
陈楚楚唇边露出冷笑。
纵火的人已经趁乱离开太子府,只要萧澈拿不住她的错处,就不能将她如何。
萧澈看着陈楚楚,现眼前的陈楚楚陌生得很。
亦或者,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这个太子妃。
“苏衡,将墨玉带下去审!”
他便不信一个丫鬟的嘴能硬到哪里。
墨玉跟在陈楚楚的身后,听到要被审,却是诡异的平静,朝萧澈磕头道:“殿下,钥匙是被奴婢不慎弄丢,除此之外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说着就朝桌角猛的撞过去。
苏衡和孟靖云眼疾手快,同时出手把墨玉抓了回来。
见墨玉没有死,陈楚楚平静的表情也有了一丝裂痕。
她目光阴沉沉的看向墨玉,眼神中充满警告。
墨玉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不敢看萧澈。
萧澈眼睛微微一眯,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在他面前玩这些手段,不自量力!
“孤暂且相信你能抗得过审问的百般手段,可玩忽职守,致使侧妃陷于危险之中,孤不仅能杀了你,还能让你全家陪葬!”
闻言墨玉的瞳孔缩了缩,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激动的大喊:“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奴婢的家人无关。”
一边说着,一边乞求的望着陈楚楚。
陈楚楚也不见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声道:“殿下这是宠妾灭妻,草菅人命!”
妾?
萧澈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孟晏云,再看向陈楚楚时,目光寒凉如冰:“孤没有当她是妾。你若觉得委屈,让你父亲上奏弹劾也好,你进宫去求父皇做主也好,孤不拦你。”
“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杀机乍现:“事情孤定是要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