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海见状一把抓过夏莫迟的手臂。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心一横,一记手刀把她打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了,她挣扎起身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脖颈处的酸痛提示着她,夏长海打晕她的事是真的。
当那刺鼻子的消毒水味道充盈了整个鼻腔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做完手术了?肝脏是不是已经被摘掉了一半?她慌忙掀起上衣,双手疯狂在腰间摸索着。
一位护士听到声音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醒了啊,你身体有些虚弱,您先好好休息稍等就可以手术了。”
手术?幸好还没手术!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她得逃走,可是动了动四肢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看着手上的留置针头,她甚至怀疑医生是不是给她注射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针剂。她吃力的滑下床沿,双手扶墙艰难的走出病房,第一眼就看到正在焦灼等候的顾樾庭。
“总裁,医生说夏未晚小姐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可以推夏莫迟小姐进去了。”
顾樾庭看了眼倚在墙上的夏莫迟,冷冷的说:“让人推进去吧!”
“顾樾庭,你不能这么做……”
夏莫迟失声惊叫,眼神之中满是惊恐。顾樾庭循声望去,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他下意识垂下眼眸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带,转而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不能?夏莫迟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在这海城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的,让人推进去!”
“顾樾庭,你疯了吧!”夏莫迟愕然的看着他,嘶吼道。
可对上的却是顾樾庭冰冷猩红的双眸。
这一刻,夏莫迟终于相信这个男人从没爱过自己。
她绝望了,再怎么挣扎反抗也都无济于事,她被被秘书和护士强行拖拽走向手术室,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顾樾庭,我恨你,我恨你……!”
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的严严实实,她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与此同时随着这声关门的响动顾樾庭,夏长海,谢婉柔,全都泄了气一样的瘫软在椅子上。
“樾庭,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谢婉柔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是她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啊,让她离婚有千万种办法不是吗,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最残忍的一种呢?她真的是后悔了!
“你们难道不希望莫迟今后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吗?她对我的爱绝对不会比我对她的少半分,如果好好商量着离婚,她会同意吗?如果不离婚,等我死了以后她还能独活吗?等着分我家产的人又会让她活着吗?”
顾樾庭这直击灵魂的三连问,听得夏长海脸色煞白。他也懂得女婿的良苦用心,再说,作为父母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的痛苦。此时要是心软,日后必定会后患无穷,他这女儿的性子他了解。索性就恶人做到底吧!
因为说话时有些激动,顾樾庭直觉喉咙腥甜胸口闷。他快掏出纸巾捂住嘴,紧跟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直至鲜血浸透了纸巾他才算舒服了些。
等夏莫迟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稍一移动只感觉刀口疼的难受。可身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里的疼。
“莫迟你醒了啊!饿了吧?妈给你熬了粥快吃一点吧。”
谢婉柔面容憔悴,她看到莫迟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的宝贝女儿呢?好了吗?你不去照顾她在这里做什么?”夏莫迟挑眉嘲讽道。
谢婉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她用小碗盛出一些白粥,递到夏莫迟面前。
可夏莫迟只是盯着她的脸眼珠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欠你们夏家了。”
“可是你要吃饭啊,不吃饭身体怎么恢复啊!莫迟,妈妈……”
“我的死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不等谢婉柔说完,莫迟便不耐烦的出声打断。
谢婉柔见她神情冷绝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再和她对着干,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继续劝慰道:“好孩子,你再生气也要吃东西的,要不然身体怎么恢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