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颖老早就准备好了,虽然有一点困。
江宁声:“你的护卫带上。免得到时候没人保护你。没用的可别带。没闲工夫养。”
江苏颖:“放心,就带三个人。苏弃是从小到大跟着我的,武功还不错,樊开狞你见过。然后多带了一个死士。其他的没有了。”
江宁声随意扫了一眼这三个人。
“你带人是根据颜值带的吧。”
江苏颖真心夸赞道:“兄长好眼力!”
江宁声:“少油嘴滑舌的。走了。”
“好!”
北上之路遥远漫长。青山连绵,渌水逶迤。风萧萧,雨漫漫。
长河落日湾视野开阔,金色的晚霞洒满大地。再往前,就是大漠。
江宁声边骑着马,沿着长河落日湾走,边道:“青山映初心。”
江苏颖:“白方回春堂。”
江宁声问:“春堂是什么?”
江苏颖笑了一下:“不瞒你说,父皇给我取过一个字,是春堂,就是有点土。我想着战场一去不复返,能回的就是家。就让春堂代表我的家吧。”
江宁声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金色的晚霞洒在他的脸上,形成一片阴影。
“挺好的。”他说道。
江宁声的目光落到前面的樊开狞身上。
樊开狞总是一身黑衣,黑衣上有金色的花纹。那是樊开狞一贯的喜好。他说黑色太阴暗了,要显得庄严一点才好。
江苏颖说黑色太阴暗为什么不穿其他颜色。樊开狞说黑色庄严。
江苏颖听了想笑。
江宁声喜欢淡色。青色与白色居多。
江苏颖有时候觉得很好玩。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偷偷的把江宁声和樊开狞的衣角各自剪下来一片,缝在了一起看不出来任何瑕疵。
后来那副作品丢了。不知道去哪了。或许被谁当成废料烧了。
他们在溪边歇脚,整顿一下就围着火堆睡了。
第二天早晨。江苏颖被刷刷的树叶声吵醒,眼皮前闪闪的一亮一暗。
江苏颖惺惺松松的睁开眼睛,秦少游那张脸恍惚的映入眼帘。
江苏颖眉头一皱。
秦少游却赶在她之前说道:“诶,我是偷偷跟过来的。你哥他不知道。你可别把我供出去。”
江苏颖伸手拍开秦少游手上不知道从哪儿折来的竹枝。
问道:“你跟来做什么?”
秦少游站直,突然有些出神的用指腹磨了磨竹枝柄,说道:“皇城待着很难受,不论我干什么,随时都有人盯着。你一个女的都能去营地,凭什么我不能。”
江苏颖:“哼?看不起女的?”
秦少游:“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很厉害,我要用什么才能配得上你。”
江苏颖无语:“什么话你是张口就来。胡言乱语。”
秦少游:“我也会立赫赫战功的。”
说罢,不等江苏颖回答。转身走了。
秦少游负手而行,多少带点不羁。
江苏颖一时间也品味不出来秦少游的情绪。只能继续躺下看头顶的树叶。
可能人人都有自己的抱负吧。
等队里的人都醒了,稍作调整继续前行。
越往北方前行就越有些冷。本来就已经到了入冬的天气。河面上结了薄冰,但不够坚固不能随便走。队伍就在这里停下了。
江苏颖:“要不砸开冰面做些木筏渡过去?”
江宁声:“耗时太久。浪费人力。”
秦镇:“游过去吧。”
秦镇开始脱衣服,身后随行的士兵也开始脱衣服。
边防的士兵在北方待的久,冬天下河都是常有的事情。
秦镇边脱便漫不经心的调侃:“小姑娘家身子虚,不如我们这些粗汉壮实。要不早些回去吧?躲到被子里暖和暖和。你们说是不是?”
一呼百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