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展开的书页,瞄了一眼:“就是纯阳之气护身,万法难侵的意思,但我这不是最正规的纯阳,也有有太阳之火,金乌降世之意。”
“哦,你睡吧。”
“嗯。”
……
“师弟,你睡着了吗?”
“啊,又怎么了?”
“我的真气运行到百会穴,总觉得百会穴有点堵,没问题吧?”
“没问题,冲过去就好了。”
“诶,你睡吧。”
……
“师弟师弟,再醒醒。”
“又怎么了嘛!”再次被吵醒的张清源怒不可遏,咬着牙问道。
何清闲也觉得几次三番打扰,感觉不好意思,“嘿嘿,我运行了一个周天,感觉丹田处有些胀痛,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清源吐出一口气,百无聊赖道:“没事儿,这说明你不是童子身练功,如果是童子身,就不会痛了。”
“啊,那我以后每次练功丹田都会痛吗?”
“等你丹田适应了这股真气就好了。”
“哦,你睡吧,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了。”
张清源翻身坐起,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还睡个屁,不睡了。”
还不如让他睡觉呢,这一晚上,弄得自己也没睡消停。
张清源来到院子里,虽然松江府属于南方,但空气也不暖和。
初春时节的清晨,凉意逼人。
李秋燃的房间里,她已经醒来了。
昨晚睡得比较晚,凌晨时分,忽然感觉小腹略微疼痛,她知道这是癸水来了,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血流不止。
坐起来,披上外衣。
屋里有恭桶,但她不习惯用恭桶。
拿出月经带,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年头没有苏菲花王护舒宝,每次来亲戚,用的最多的就是月经带。
即用棉布编制的布袋,再往里面放上干净的草木灰,垫在亲戚到来的必经之路上。
并且月经带还要反复使用,在亲戚走后,需要清洗干净,方便下次使用。
所以,每次亲戚串门,都是女人们最痛苦的时刻。
不止生理上,还有心理上,处理一次很麻烦。
李秋燃白皙如月般的俏脸上,眉头拧成川字,弯弯的睫毛一颤一动,表达着她的不满。
等她整理完毕,心里这才痛快不少。
穿上衣服,披散着头,拉开门正准备把恭桶端出去。
房门露出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
修长无瑕的脖颈,蓬松的头衬托着精致的脸。
刚要出去,只见张清源从房间里走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凝固数秒。
张清源抬手打了声招呼:“早。”
砰!
李秋燃急忙关上门,背靠着房门胸口起伏,面红耳赤,难以平复。
张清源有些疑惑,穿着衣服呢,至于这么大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