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w厂外围,我要求你们,在两分钟以内,吃完一桌子菜。”
金主发话,哪有人会不听从的。大兵也不会质疑,纷纷玩闹着起哄,一些人立马就转头去通知稍远的人了。
罗厉没有再多说,只是又从背包里掏出数十个西瓜来,一下就摆满了分饭的后方地面。
“栎栎,今天没多少人受伤吧?”罗厉手起刀落便劈了两个西瓜。一旁当背景板的严竹和实际上并不是炊事兵的齐栎对了个眼神,便转过头去分瓜没有再看他了。
齐栎笑得很淡,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也只有对上名义上的师兄实际上的师父时,他才会稍显得幼稚一些。
他是秦人,小时候还吃屈原馍的。等到大了跟着父母去了北方,现在说话反而是一股京腔了:“师父我人都在这了,怎么还会有受伤的人呢,都被他们抢去了。”
虽然一生豪放不羁,但他吃东西还是斯文的,要是不开口,真有人会觉得他是什么维吾尔族或是混血。
罗厉手下刀舞如飞,真让人不禁感叹医学和做饭还有共通之处。军用物资或许有大量的糖,但是西瓜这种东西真不会在开荒队出现,谁闲得没事运输这种东西。
这不,就有人贪嘴,吃完了两块,又上来领瓜。严竹唤了一声“罗厉”,按住了人家的手。
齐栎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盯着他猛瞧。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的憨憨的,没有那股能被他师父看上的精明劲,又或者说,师父就喜欢这样的?
罗厉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攥住了严竹从善如流放开的那只手:“你家有糖尿病遗传,少吃。”
那大兵震惊地瞪大了眼:“罗…罗哥,你还会看中医呢。”
罗厉挥了挥手让对方滚蛋,抬头看严竹。
严竹则看了眼齐栎,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认得他的脸…”
像一身是胆的笨蛋军犬。直觉系动物,齐栎心想。
借土灶随便炒了些海瓜子下饭以后,罗厉留下些新的医疗物资就走了。他从背包挑了两根黄瓜,和严竹俩人边走边吃,非常像那种刚打完秋风的穷亲戚。
队伍休整完迅速上了大车,一排排的人躺在椅子上像晒咸鱼似的,昏昏沉沉地打瞌睡。这车都是电车,行起路来悄无声息。也只有上面带队出来,平民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到地方了之后又是好一顿清理,终于在下午两点,天最热的时候才能歇口气。
“全体都有!排成三路纵队!”只见所有大兵形成了一个电风扇的队形,有条不紊地往最中心走去。
平民看不出这是个什么路数,他们只知道周围警戒的大兵全都撤到了那个包围圈里,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
没人知道,他们只是在吃“宴”而已。系统做出来的唐代宴席,一次只能存在两分钟,只有罗厉才能这样放置出来供所有人加成。整张红木桌子长约一米宽只半米不到,上面摆着数道贡菜,全是现代人未曾见过的佳肴
——可惜这佳肴并不能用来填饱肚子,它们也没什么味道,只能让吃过的人浑身充满力量,感觉自己可以一个打十个。
这样的好东西罗厉很难搞出来,一些贵重材料需要他去游戏里搜罗,商店是不会直接出售的。也就是说,他这个人会暂时从现实世界里消失。
吃了一个同泽宴又吃了一道玉笛谁家听落梅,罗厉才放了这群大兵。
他没有一个叫炼狱厨神的奇遇,没法请他们吃第三道叫做百炼水煮鱼的菜,是以微微有些闷闷不乐。
不远处属于w厂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