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就是余阿福的公公,张甜水的爹。
他为人小气,家里的东西不愿意送人,最不喜欢别人占他们家便宜。
之前,他也是跟着张友梅,热情地给村里人做一些好事。
可是渐渐地,吃力不讨好。因为村里人个别的恶劣言行,他当初的热心肠完全没有了,变得有一些刻薄。
刘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脚踝,又继续说:“当时,我就问他是不是吃了炸药?”
“他直接和我呛起来。”
“说他家有剩余的羊奶,但是不会卖给白白占便宜的人。说上次张寡夫把多好多新的衣服都送给了你。”
刘槐花一说,李满满立刻想起来这件事,还没有真正向张甜水道谢。
“还说,那些衣服是张甜水小时候穿的,他一直留到现在,想给他小孙女穿的,没想到张甜水全部打包给了你。”
“我说他有点小气,”
“之后,我们两个就吵了起来。”
李满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但是没有笑出声来。
在现代时,一楼邻居也是一个有点怪癖的老太太。她不喜欢小孩,每次有小孩从她门前她都拄着拐杖严厉地赶,搞得孩子们都很讨厌她,后来才知道她儿子养了一只大型犬。
有时候,一个表面看起来有些讨厌的人,并不是那么坏。反而真正的坏人,会先千方百计地示好,先套取信任。
“那娘,你有没有问价格,”
“问了。”
刘槐花继续说。
“是余阿福给我说的,”
“说是一碗,就是和咱们喝汤的那个碗差不多大,大概是四十文。”
李满满点点头,比她在回来之前去镇子上问到的便宜一些。那个牵着羊在街上卖羊奶的老妇人,张口就要六十文。
鲜羊奶真的很贵,现代能喝到新鲜天然的已经很不容易,大多数都是兑水的。
“娘,明天我再去村里问问吧,应该还能便宜一些。”
“顺便给人家把之前借的钱还了。”
刘槐花点点头。
“行,你注意点张友梅她夫郎。”
“嗯。”
李满满起身走到灶台那边,准备帮秋苗爹做饭,现他已经做好了,就等着锅里的饭熟了。
“小团子。”
李满满见小团子板着身体站在锅边,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吞口水,问:“你之前说镇子上现白泥,”
“你知道是哪一家吗?”
小团子赶紧咽下一大口唾沫,立即转过头看着李满满,认真地想了一会。
“那一家卖瓷器。”
“奥。”
这一句话,提醒了李满满。
她想起来之前去镇上买砖的时候,去的第一家,就烧制日常用的陶瓷器,做的生意比镇上很多人大多了。
不过,也能明白越是繁荣的地方,租金越贵,现代老板的厂子也大多开在郊外。
李满满想的是找到大老板,和她们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