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大廳站著,被這架勢驚得有些心虛。
盛緒的目光順著樓梯一路向上,落在再也望不上去的某一點,看著螺旋狀的摺痕層層疊疊,像捉摸不透又斑斕繁複的心事。
虞文知說「過後再談」,談什麼?
澤川擔憂地問鄒凱:「教練,高層叫我們隊長幹嘛去?」
鄒凱沒好氣道:「還能幹嘛,難道表揚?」
澤川噎了一下,又忍不住抱屈:「可輸比賽跟隊長又沒什麼關係。」
甚至虞文知還拿了一局mVp,要不是那個靈性開團,他們第一局就輸了。
「我有什麼辦法。」鄒凱攤手,順便掃了盛緒一眼,「他自己下了軍令狀,說加上個人,他也能處理好隊內矛盾,影響比賽結果他來承擔。」
盛緒皺眉:「什麼矛盾?」
鄒凱眼珠子都瞪大了,感情他斜眼掃了半天,對方是一點沒理解。
「你說什麼矛盾,比賽期間選手當場摔門而走,隊長追出去找人,你覺得對比賽沒影響?這事說出去都是笑話!」
澤川趕緊安慰:「盛緒,你也別多。。。。。。」想。
「我至於多想?輸比賽跟我有什麼關係。」盛緒輕嗤一聲,毫不委婉道,「Bp差距,ad差距。」
澤川:「。。。。。。」他就多餘關心盛緒往心裡去。
與逃跑相同,反思這個詞在盛緒的字典里也是不存在的。
ever不樂意了,扒著are的胳膊怒視盛緒:「你說誰差距呢,你那麼牛逼怎麼不繼續留在dTg啊?」
眼看著大廳要打起來了,鄒凱趕緊攔:「行了,今天虞隊可沒精力送誰去醫院了,都給我回去睡覺!」
虞文知半個小時之後才從會議室出來。
管理層老調常談,說話倒也不重,沒有他一開始想的那麼嚇人。
好學生第一次接受批評,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虞文知忍不住笑了笑。
徐銳沒好氣道:「你還笑得出來?」
虞文知眼神睇過去,反問:「難道哭嗎?」
徐銳露出個『服了你了』的表情,才又說:「不過你確實應該反思一下,ever馬上要上場了,你不向著他不說,反而跑出去追盛緒,你讓ever怎麼想,他心態怎麼可能不崩?」
「說起這個,我有個冒昧的問題想問你。」虞文知不提ever,神色卻變得認真了些。
「嗯?」徐銳停下腳步。
「盛緒的簽約費給了多少?」
徐銳驚:「這也太冒昧了吧!」
選手薪資是秘密,非常敏感,裡面涉及很多轉會期的貓膩,任何一個戰隊都會保密的。
「你不說我就去問他本人了?」虞文知也不為難,作勢要走。
徐銳毫不懷疑,虞文知三兩句話就能從盛緒嘴裡把薪資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