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超过了,斯内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邓布利多神情揶揄,阿波罗尼娅被他俩看得老脸通红。
“你一直都是如此的能说会道。”但伏地魔被捧得很开心,“看来‘银舌’这个美名应该颁给你。”
“我的舌头连着我的心,这条舌头所倾诉的所有对您的敬颂与仰慕,都出自我诚挚的心,它就如同您的事业,无暇且坚不可摧。”黑斗篷不假思索地说。
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嗓音里透着明显的尖利:“是吗?那我们不如拔出来检查一下?西里斯已经证明了,失去舌头也没什么,再长就是了。”
黑斗篷抬手就去摘面具,却在碰到面具时停住了。
“怎么了,你不敢?要不要我来帮你?”贝拉人还趴跪在地毯上,已经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就说你三心二意,是个只会舌灿莲花的小人!”
“您还没有允许我摘下面具,大人。”黑斗篷冷静地说,“刚刚您吩咐过的。”
贝拉一噎,伏地魔已经再度大笑起来,手中轻轻鼓着掌:“很好,很好,这就是我一直容忍你的原因,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吧!至于你,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僵硬地留在原地。
“你今天太吵了。”伏地魔凌空飞回到宝座,轻飘飘抬手绕过她,“再有下一次,你就尝尝你堂弟经历过的滋味儿。”
“谨记您的吩咐,主人。”贝拉涨红了脸,眼眶里满是泪水,看上去伤心又屈辱。
前后玩了两次“杀鸡儆猴”的伏地魔愉悦地望着他的仆人,说出今天的正题:“方才我聪明的仆人已经发觉了这个会议的不同寻常,之所以把你们聚在这里,是因为我听闻了一个关于我的小麻烦。”
显而易见,贝拉和卢修斯等人先是参与了西里斯的审判,阿波罗尼娅本来也该列席的,但是她得上班,黑魔王在这方面素来体贴。
而为了寻找预言中的孩子,伏地魔不惜将他麾下不同部门里的“精华”齐聚一堂——那些如阿波罗尼娅一般奉命戴着面具的,显然都是打入魔法界要害各处的间谍。
邓布利多很快就找到了缩在一旁的彼得·佩迪鲁,他从未和如此多的食死徒和平共处,一直惶恐地用手死死按着面具,生怕被别人看见脸。
“看来他也不是真的就认同汤姆,”邓布利多摇摇头,满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只是怕死。”
万一凤凰社赢了呢,他可不能现在就被看见。
“掠夺者,真是金子般的友谊,”斯内普真情实感地赞美道:“令人羡慕。”
阿波罗尼娅忍俊不禁。
被伏地魔远远点名叫起的那个男人已经开始战战兢兢地背起了预言内容,令人悲哀地是他知道的比原来的斯内普还少,仅仅只有几个单词。
但几个单词已经足够了,关键词他是一个都没落下,就不能听些theinof之类的介词吗!
“他是缄默人吗?”邓布利多问,回答他的却是斯内普:“不,只是夺魂咒。”
泄密的脉络逐渐清晰:被控制的缄默人看到预言发生仪上凸显的预言涉及黑魔王,因此才异常勤奋地前去提取了邓布利多的记忆,并在转制水晶球时想办法获得了一些关键信息。
很高明的夺魂咒,不得不说。
“大人,请容许我重复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刚被黑魔王说了有所保留,卢修斯此刻忙不迭地表现,“所谓的‘消灭黑魔王’——当然,您是不能被任何人和事物消灭的——‘诞生’、‘三次击败’以及‘七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您将三次击败您不自量力的敌人,而最终决战将发生在七月?”
黑斗篷死死地抠住自己的膝盖。
“那‘诞生’就无法解释了,卢修斯。”贝拉看着还有点怯,“我不认为有谁能被主人击败三次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食死徒们热烈地投入到了“连词成句”游戏里——哪怕永远也猜不中谜底。
因为他们不敢把黑魔王安放在“三次击败”的宾语位置,哪怕心里想,嘴上也不敢说出来。
其实预言很宽泛的,并非一定要与黑魔王一对一决斗赢了那才叫“击败”,那是救世主该做的事。
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伏地魔冷不丁点名道:“费舍,你在笑吗?”
许多人甚至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那个叫费舍的抬起头来时,脸上确实残存着一丝笑意。
这场面莫非不好笑吗?当然好笑,但别人能忍住,所以他们可以偷生。
“难道你是觉得……伟大的伏地魔大人与他的仆人,很滑稽?”伏地魔的声音轻如蛇嘶,“你耻于与我们为伍吗?”
绿光如匹练,死亡兜头将费舍裹住,到死他脸上也残留着那丝笑意。
众人噤若寒蝉,伏地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
没有人敢继续,没有人敢做那第一个开口的人。良久,还是黑斗篷谨慎地道:“或许……我们可以再检查一下那个预言球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