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问她,可不可以放歌,得到应允后放了。
是神奇宝贝,怪盗基德之类的主题曲。
结果我刚放一,她就眉头一竖,要求换一,又换了几也是如此。
「你干脆别放了!」
「……」
对此我心里当然有些抱怨,不是说好让我放的吗?结果没过几就停?
——
在那里,我没有找到生存的意义。
于是我干了一件事,开玩笑回话顶嘴,因为认为这样可以让大家看笑话很开心,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但老是和我谈心时,我也说过这件事。
当老师在教室提到这件事时,全班同学都笑了,哄堂大笑。
我只是在笑声中感觉身体很冷,内心中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冷笑着对我说:
「看吧!这就是你要守护的人们,你都守护了些什么?」
「够了!有什么好笑的!!」
一向对我训斥的老师突然喝到,威严之下全员瞬间鸦雀无声,我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出手相救。
——
还有十分钟必须画完一张的写训练,画不完就赶紧下一张。
那时的我就是一名赝作师,其他人半小时画完一张临摹,我要花上两三个小时起步。
但最终的结果——其他人都是粗犷的画出形体,我的则是几乎全部都按照原型一模一样的塑造。
这样的情况我当然跟不上,我甚至连半个身体都没画好就换了。
不出几次,我有点儿绷不住了,忍不住无声的哭了。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理会,我是在心疼这么多纸被迫别浪费,也是在心疼钱,和叹恨当时自己的无力。
——
如果不是3o分钟的写考试,正常这样慢工出细活是可以允许的。
比如现在跟老师学习写实的水粉,往往一张画我要画上一周,而不是像考试那样,两个半小时就得结束。
但这样画出的水粉,是要比那考试时一堆粗大明显的色块拼接,要美观多了。
——
就这样动不动被老师大吼训斥着,趁着晚上结束,走到寝室群对面的一间房间,关上灯,享受属于我自己的自闭。
在黑暗的空间里,一边听着二次元主题曲,一边暗叹「我怎么这么废物?我怎么这么没用?」
一边哭着泄感情,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刚平复了一下,结果就被老师打开房门,拖着往回走,回到寝室里又强制我继续画。
实在受不了的某一天,我离开寝室在走廊间漫无目地的渡步,来回徘徊。
每次大家回来之后,寝室这层两边的楼梯都被封上了铁栅栏,狠狠的锁好。
这感觉让我仿佛不在集训,而是置身囚笼中的囚犯,又像是梵高在医院。
哪怕这里是顶楼,但楼梯旁关闭的窗户,仍然会让我不时看去,想要信仰之愿获得自由。
有人问我在干什么,我也只是神经质的低着头看向地面,神神叨叨般说着「我在找什么东西」
到最后又被老师从寝室中出来大喊,让我回去。
我一边回去一边说着「傻乂,傻x……」
但我没有骂老师,而是在说我自己。
直到走近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怕被误会,所以变成了自言自语的「我是傻x,我是傻x……」
逼的压力过大,我都直接在老师问时实话实说,表示想死了。
随后老师把我拽到寝室的一对一谈心。
「我想要没有痛苦的死法,离开人世求得解脱。」
「没有那种轻松的死法,死都是饱含痛苦的。」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一下,菠萝头的老师继续问道,「要不你回去吧?」
「不,我就正常来就行……」
想到那7万多的学费,不想离考试只剩两三个月的时候放弃,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