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瞧见陈景洪怒气冲冲的样子,便吓得躲到陆凛然的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来,“这人看起来好吓人呀,他是你的朋友吗?”
“小夏,我是景洪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景洪?”
听到“景洪”二字,躲在陆凛然身后的安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啊!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一脸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厉声尖叫着,“凛然!你……你快把他赶出去,我……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啊!”
“小夏,你……”
“滚!”
看见安夏这般备受折磨的样子,陈景洪的心也痛到滴血,他刚想上前安慰,却被陆凛然用力推开。
“陈景洪!如果你不想让她死,就赶紧从病房消失!”
看着被陆凛然紧紧抱在怀中的安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免让人生出N种猜测。
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景洪没有多说一句,便快速转身离开病房,耳边仍旧回荡着安夏刺耳的嘶吼声。
而陆凛然则留在房中安抚受到惊吓的安夏,直到她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这才悄悄地离开。
嘎吱!
满心懊悔的陈景洪,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赶紧从休息椅上站起身来,“小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为什么这么怕我?”
“除了我以外,她抗拒所有人!”
陆凛然一字一顿的说着,余光瞟向身旁的落地窗,瞧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夏,“她失忆了,创伤后应激失忆症,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安城呢?”
陈景洪倒吸了一口冷气,循着陆凛然的视线,看向瘦到快要脱像的安夏,“她不会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吧?”
“你应该替她开心。”
陆凛然若有所思的说着,眉头向上挑了挑,声音变得越发低沉,“她不记得安城,也就不会再痛苦,与其活在仇恨之中,倒不如像现在一样,重新来过。”
“你真觉得,一切能重新来过?”
陈景洪双手搭在透明玻璃窗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病床上的安夏,那长长的睫毛,偶有煽动,干涩却又不失光泽的唇紧闭着。
“陆凛然,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是我的妻子。”
陆凛然在一旁宣示主权,用力揪住陈景洪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的面前,“陈队长,之前我警告过你,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我已经向局长递了辞职报告。”
陈景洪扬了扬下巴,眼底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嘲讽,“陆凛然,别把自己当神,不是所有人都该被你踩在脚下!而且!我爱小夏,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和你比起来,我更适合做她的丈夫!”
哐!
陆凛然一拳打在陈景洪的脸上,他根本来不及躲闪,便重重摔倒在地。
“陈景洪!你给我记住了,没人能把小夏从我的身边抢走!”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