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依言睁开眼,雷厉皱眉问道,“你没感觉吗?”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她明明有感觉,他喜欢她在身下娇羞无措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像风中落叶,一个劲瑟瑟发抖。
潘辰思忖了会儿才弄懂他的提问,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把头扭向一边,沉默以对。
“小骗子。”他愤愤地咬了下她,“你刚才这里都硬了。”
潘辰吃疼,吸了口气,逞强反驳,“我没有。”
“没有吗?”他继续亲她,想逼出她真实的情绪。
“没有。”潘辰揪紧床单,命令自己不能有反应,可又担心身体不听使唤,正在挣扎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一句小说里常出现的台词霍然冒了出来。“我……我都没有=湿。”
雷厉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潘辰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说,“你说我有反应,可我下面根本没有=湿。”
“啧啧,你懂得还真多。”雷厉缓缓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过我得纠正你,女人第一次很难会湿。”
“很难不代表不会。”潘辰挑衅地瞪着他,“再说,跟你睡过的女人有多少个是第一次。”
这话还真把雷厉噎住了。
他对女人向来是只谈x,不谈爱。所以,他喜欢跟能用钱打发的女人交往,虽然其中不乏有人说他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甚至也有出血的,但是……有经验的男人,一进去便能分清羊肠小道和阳关大道,是不是第一次,还真不是一片膜,几滴血就能蒙混的。
严格意义上,这丫头应该是他碰过的第一个=处。
见他沉着脸不吭声,潘辰便知自己说对了,心里狂乱鄙视他滥=交,嘴上却很平静,“我听人家说,没湿会很痛。”
雷厉咬紧后槽牙。“第一次都很疼。”
“谁说的。”潘辰反唇相讥,“你又不是女生,也没……”
知道她又要说他没睡过处,雷厉火大地打断她,“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强了你,正好破纪录。”
潘辰噤声,习惯性地咬住唇,一言不发地瞪着她,乌黑的眸子里透着倔强。
看她又肆虐自己的唇瓣,雷厉没来由一阵恼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开。“我说了,不准咬自己。”
由于在气头上,手上没控制好力道,她的双颊很快被掐得泛白,雷厉一见,连忙松开手,揉了揉她青白的脸问,“疼不疼?”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担忧,潘辰笃定自己之前的推测没有错,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雷厉。”第一次,她如此心平气和地叫他的名字。她专注地凝视他,缓缓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诚,“我答应会陪你半年,一定不会爽约,只是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好不好?”
雷厉一瞬不瞬地注视她,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才从喉咙里泻出一个字,“好。”
☆、
雷厉想得很简单。
他向来不强迫女人,合约反正已经签好,把她吃干抹净是迟早的事,倘若现在强要了她,且不说依这丫头倔牛的性子得恨他一辈子,就是“做”起来也没法身心愉悦,还不如卖个人情,好让这丫头放下戒心,心甘情愿地跟他。
唯一的问题是,刚刚亲亲摸摸地折腾了一番,他的情绪已被推到顶点,此刻嘎然叫停,某个地方仍直直地挺着,烫呼呼的,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
等了半晌仍不见他有动静,潘辰心急地挪了挪身子,可还没做出其他举动,就被喝住,“别动。”
“你不下来吗?”她紧张地问。
“你怕我出尔反尔?”雷厉番反问。
“我知道你不会。”虽然他有时很恶劣,但客观讲他的确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像之前他就一直信守承诺没有强要她。
“你对我倒是挺放心。”雷厉睨了她一眼,一转腰从她身上烦下来,顺手把一边的毯子甩给她,“盖上,别着凉了。”
“谢谢。”潘辰盖好,转头看向他,“你要不要也盖一下?挺冷的。”
“冷什么冷。”雷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现在浑身血液跟煮沸了似的,尤其是那里,又硬又烫。
一定是最近憋太久了,才害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控制不好自己,看来得去冲个冷水澡。
用手臂压住眼睛,他长叹口气,正准备起床,就听见潘辰问,“你没事吧?”
“你说呢?”他皱眉,指了指下面。
潘辰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嘭地红成番茄。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庞,雷厉身体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一个念头倏地闪进脑海,对呀,他干嘛放着现成的不用,去冲狗屁冷水澡。
他转过身子,跟她面对面,“帮我个忙。”
“什么?”潘辰一问完立即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忙,下意识就要拒绝。
不过,雷厉比她更快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我都答应给你时间准备,你不会这么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吧。”
“再说,它是被你弄=硬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霸道地牵着她的手覆上了上去。
话已至此,在情在理,潘辰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红着脸“帮忙。”
可是费力动了好半天,手都酸了,还不见他有反应,潘辰不由急了:“你好了没?”
“再快一点。”雷厉把手垫在脑后,很享受她脸红耳赤的模样。
视线一移却发现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滑落,加上她半趴着,那画面,真是让人心跳加速,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