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n和甘令晨在学校后面的小丛林里,这是sTn平时经常待的地方,因为宁静没什么人,可以远离嘈杂声。
尹天在坐在草地上拿着写本随意地画着画,他从小就学绘画,也很喜欢,因为在绘画中,他可以看到真实的自己,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世界。
谭易泽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那完美的侧脸在丛林的郁郁葱葱之中就像童话般的王子,那么神秘,那么俊朗。
言子希拨弄着手机并哼着小曲,哪怕是随便哼的两句,都像是倾泻的泉水,流畅至极。
季枫和甘令晨在翻着同一本英语名著,他们就像是梦幻走进了现实,电影里的画面也不过如此吧。虽然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结果,但是他们自己却能预知未来。
“滴滴~”是言子希的手机消息,他看着手机突然来一句:“哈,明天李雅欣叫我陪她去买衣服!”
“李雅欣又是谁?昨天不还是那个……张什么茹的吗?”言子希的花心肠子让谭易泽睁开了双眼。
“张艳茹有点太粘人了,还是李雅欣比较可爱,嘿嘿!”言子希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他的喜欢仿佛找不到方向,但是有无数道灯光照着他,导致他更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季枫好心劝言子希:“我要是你才不会去,和女孩子买衣服比爬山都还要累,你就等着受苦吧!”
“哦,是吗?那如果甘令晨也要你去陪他买衣服,看样子你是不会去的。”言子希要么就是脑子的构造不同,要么就是嘴欠的境界不同。
“……”季枫一时语塞。甘令晨也当没有听见,其实她本来也就不关心。
每次一到尴尬时刻,总是谭易泽来化解:“子希你就不要乱说了,你自己要去就去,没人拦你。”说完,他还朝言子希实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那行,你们明天怎么安排?辛苦了一周,大好的周末可别浪费了。”言子希接收到了谭易泽的讯号,转移了话题。
“学校应该马上又要举行活动评比了。”季枫淡淡地说了一句。
“才刚开学多久,又举办什么活动?”谭易泽问。
季枫摇摇头:“不知道,学校的保密工作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么?”
“那你怎么知道?”言子希觉得自己才是消息最灵通的那个。
甘令晨抬起头解释道:“昨天学校不是开了教职工大会吗?每一次开大会不是活动的前兆就是其他重要的大事啊。”
“昨天有开教职工大会吗?那就真有可能有活动了。”躺着的谭易泽坐了起来。
尹天还在默默的绘画着,他好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虽然只是写,但是一幅漂亮的风景画很快浮现了出来。
“我觉得……会不会是篮球比赛?上一次的篮球比赛还是高二。”言子希挠挠脑袋分析着。
“学校从来不会让我们猜到是什么,总是来个出其不意,我们能猜到的活动就一定不是。”季枫直接否定了言子希的看法。
朝华高中每年的活动虽然很多,但是完全没有规律性,这反倒让所有学生都有了期待,不管是优等生、后进生,还是特长生。
谭易泽提议道:“那不管是不是,我们明天来叫几个本班的人一起打篮球吧?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就不去了,下次陪你们打,我可是有约的人。”言子希可是一个学业不会失意,情场也不会失意的人。
“季枫,每次周末叫你出来你都拒绝,这次就不强求你了,难得的周末,好好陪甘令晨吧。”谭易泽是sTn中最善解人意的人,但是往往越善解人意就越容易被人忽视。
甘令晨立马说道:“不不不,不一定要他陪我,我也可以陪他的。”有尹天在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对啊,我去。”季枫当然会顺着甘令晨的话说。
“呵,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特别是这种优秀的女朋友,可以带着到处炫耀。”言子希心直口快,这种人城府不深,想法直接,不擅心计,更不会算计人,这也许就是他能坦然地做一个无公害的花花公子的原因吧。
谭易泽算是打击言子希最多的人了:“你话真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尹天,你来吗?”
“嗯。”尹天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他虽然话不多,但朋友之间的聚会很少缺席。
甘令晨内心一丝窃喜,季枫看着她内心有了一些宽慰,可同时也伤到了自己。
谭易泽拍了一下手掌:“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九点篮球场见。”
季枫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是季洁打来的:“喂妹妹,有什么事?”
“你在哪儿?明天就是妈妈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赶快回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一听这语气,就知道电话那头的季洁是一个急性子。
“对哦,我还差点忘了。真该死,那我一会儿就回去。”季枫说完挂了电话,便转过身和大家说,“我忘了明天是妈妈的生日,所以明天我不能跟你们一起打球了。而且我现在就得走,和季洁一起为明天的事准备准备。”
“那当然是妈妈重要了,那你去吧。下次再约你,你别找理由不出来就成。”谭易泽做了一个让他退下的手势。
“那……令晨你?”季枫抱歉地看着甘令晨。
“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我也回家。”甘令晨的话说的虽然很温柔,但是总能感觉出一些不愿。
“那我先送你回去。”季枫说的很小声,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
看着季枫和甘令晨远去的身影,言子希扭过头问:“易泽,你觉得甘令晨突然答应和季枫交往,是真的想明白放弃尹天了吗?”他这种风风火火的人都能看出点苗头,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总觉得他们虽然靠的那么近,但又觉得相距很远。”谭易泽皱着眉头,说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