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王县令的贪污证据,你呢。”
萧华问她。
百里朝阳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
萧华拿起东西,仔细的看了看,眼中惊讶:“这是……这是库房的钥匙!”
百里朝阳笑着点头,“我从王县令身上偷来的,有了这个钥匙,我们明天就去找当地的知府,由知府去下令彻查,这样毫不费力气的就捉拿王县令。”
萧华皱眉:“可是你这样直接去找知府,有没有想过当地的知府也是跟王县令一样呢?”
“什么意思?”百里朝阳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县令都是如此,朝廷发派下来的粮食没有一样给了百姓,这样大的事,连个告状的人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他不想管这事,即便是有人告状,他也会把事情压下来,久而久之,没有人敢说他不好,都是对他的称赞。”
百里朝阳明白了,“实际上,百姓那些称赞他的话都是在讽刺他,只怪每次来的人都听不明白话外之音,以为是真的夸奖他呢。”
萧华点头:“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那怎么办?我们明天再去知府府里查探一下?”百里朝阳问。
“这个不必,我想到一个办法。”
萧华朝着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我们的身份摆在这里,根本就不用去查探,明天你随我去见徐知府,我们看他府上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百里朝阳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于是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写信给冯后,而是把事情准备好了再写信复命。
第二日,他们去了知府县衙,见到徐知府后,深感惊讶。
徐知府与王县令大大的不同,他没有锦衣华服,而是穿着普通的人才穿的麻布衣服,吃的也是粗茶淡饭,与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萧华惊讶,“徐知府,你为何要如此节俭,你当官府呢?”
徐知府恭敬说:“回殿下,我的官服被内人拿去洗了,还没有干,就穿着这件衣服来了,殿下你别怪罪,我也是没有办法。”
百里朝阳说:“没有办法?身为知府也不能穿的如此寒酸,就连县令都比你穿的好。还有这吃的,知府每月的俸禄要五十两,按照现在的物价,也不可能连一顿肉都吃不起吧。”
她有点不信,只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她们来这是谁也不知道,突然的拜访她甚至能看出来他眼中惊讶,这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徐知府尴尬的笑了下:“现在是灾荒年,百姓都吃不起饭的时候,我身为知府,已经把粮食还有金钱都发给王县令,让他派人给每户人家发粮食还有银两,所以……”
他笑了笑,拍拍自己的粗布衣,“我只能穿这个遮体了。”
萧华欣慰的点点头,“你能做到这种,本王感到很欣慰,只是你不知道,那王县令把你给的金钱还有粮食都私藏了,一点都没有发给百姓,他吃的穿的比本王都好,怀里抱着美娇娘,桌上备着杏花酒,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理啊?”
徐知府啊了一声,“这……这绝对不可能,王县令一向爱民如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前段时间还看见他收留难民。”
百里朝阳冷哼:“你看见他收留的难民都是女人吧!因为要生儿子,所以把那些女人都收人后院给他生儿子去了,至于你说爱民如子,你还真信啊!”
“我……”徐知府没了话,想了想赶紧起身:“下官这就去亲自彻查王县令,一但属实,立即割了官职,回禀皇上。”
萧华应了声好,“本王与你一块去!”
百里朝阳身为他的伴读,自然也跟着过去。
这一次,萧华给了徐知府王县令库房的钥匙,三个人一进去,就带着人把府里围起来。
这个时候王县令正在跟翠花翻云覆雨呢,一听见知府带着人来抄家了,吓得立马软了。
“你说啥!知府来了!”
管家赶紧点头:“是啊,大人,人已经来了,你快从床上下来,见知府大人吧!”
王县令骂骂咧咧的,赶紧穿上衣服从炕上爬起来,“你咋不早说呢,现在人都来家里了,你才告诉我,你是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
他骂骂咧咧的出去,见到知府赶紧跪下:“下官不知道知府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大人恕罪啊!”
徐知府哼了一声,“王县令,有人告你贪污受贿,还把本官送给百姓的银两跟粮食全都私藏起来,你可认罪!”
王县令不认,“大人,这是愿望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要是这样,那些百姓不得把我生吞了,这是有人诬陷啊大人!”
“大胆!”徐知府怒喝:“雍王殿下在此你还敢狡辩!”
“雍王?”王县令一愣,目光转向了百里朝阳跟萧华,当即哈哈大笑:“大人,大人他们是难民,朝阳!你这个刁民,竟然敢冒充雍王,你该当何罪!”
“放肆!”徐知府要被这个草包给气死,“这位是雍王殿下跟他的伴读百里朝阳,你还敢放肆,当本官是眼瞎不认得主上了吗!”
王县令此时的笑容渐渐没了,“他们……他们是……”
百里朝阳目光严厉:“怎么?不认识我了?昨晚上王县令不是还要娶我当夫人,过了一晚上,就不记得了?”
“你……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装作难民来我府里的!”王县令智商回归,气愤不已。
早知道他就应该昨天晚上弄死这个女人,省的出了这么多的事!让他的乌纱保不了了!
徐知府下令搜查库房,这一搜查,果然查到了众多的金银珠宝,还有朝廷发放下来的米粮,以及连他的银两都在!
徐知府一气之下,立即抄家,“来人,证据确凿,把王县令关进大牢,摘了他的乌纱帽,押送回京审判,王县令的府邸抄家充公,粮食分发给百姓,银两照办!”
王县令闻言,立即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