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他的名字。”陈风抿着唇。
应柏云轻笑了声,抬着头亲他。沉默片刻继续道:“她现在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了,也不反对我喜欢男人,我爷爷你没见过,他前几年离世了,有机会我带你去给他上上香,虽然他有些不善言辞,不过肯定会喜欢你的。”
应柏云轻轻捏了捏陈风的指尖:“我家里情况就是这样。”
陈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双唇翕张着。
“我今年快二十八了,身体健康平时没有不良嗜好,除了应酬之外不喝酒。”应柏云语气稍顿,笑了笑:“只是偶尔抽烟,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你……”
应柏云轻轻摸了摸陈风的嘴唇,抬眸看他:“我的户口早就迁出来了。陈风,国内不能让我俩结婚,但迁在同一户口下是可以的。”
陈风直愣愣的看着他,略带病态的脸闪过一丝裂缝。
几秒后他微蹙着眉鼻头一酸,顷刻红了眼眶,微微哽住:“应柏云,你要是哄我……”
“没哄你,”应柏云昂头亲了亲陈风干燥的唇,他吻的很浅,却异常认真。咬着他的唇瓣又不舍得他疼,只好一口一口细细的啄吻着:“我挺喜欢你的。”
“挺?”陈风倏地睁开了眼,伸手将应柏云抱了起来。哼出一声气音:“只是挺?”
“我挺爱你的,”应柏云温声道:“给你应哥留点面子,再肉麻的话真的说不出口了。”
沉默稍瞬,陈风微微哽住,声音不知为何劈了叉:“应哥,我这些年挺努力的,学习工作,都拼了全力。”他缓了缓,倏地落了泪:“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可美国太大了,我压根找不到你。”
“你要我好好学习,我保送到了你的学校。我当年说过会让你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活着。我现在赚了钱,也有能力护住你了。”陈风哽咽了一声:“应柏云,你能不能别走了。”
应柏云稍稍闭了闭眼:“我想走也走不成呀,你抱得那么紧。”陈风闻言将手倏地拢紧,像是气应柏云不解风情,没一会又哼哼唧唧咬着应柏云的脖子:“应哥,我想回家。”
“不行,还得检查……”话还没说完。被陈风抱着踮了一下,感受到布料下的炽热,应柏云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回家吧,”陈风埋进应柏云的脖颈间,轻轻叹着:“早就忍不住了。”
做完检查,也没能等到回家。
车窗外雨声渐起,密密麻麻的水雾彻底笼罩着这个城市,黑色的车身与乌压压的天空几乎融为一体,在一阵雷鸣交加时,倏地传出一声急促的喇叭声。
应柏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颤抖着还未松开,一只修长的手就轻轻的攀了上来,摩擦着他的关节,轻而易举的将整只手包裹了起来。
两人十指相扣,随着吞咽而轻轻摩擦着。
应柏云轻轻抽着气,揉着的手松了又握。
陈风稍稍抬起了头,眸光暗沉,嘴边噙着不明的津液。见应柏云望过来,他半阖着眼伸出了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吮着。
“跟你人一样漂亮。”没来由的话听到应柏云脸热。
没坚持一会儿,陈风便含着笑意亲了过来,齿间尽是苦涩:“中看不中用。”
应柏云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不说话,陈风看得眼热,又黏黏糊糊的吻了过来。他轻哼着:“想回家。”
见应柏云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陈风笑着解释道:“回家拿户口本,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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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户籍办事处上班时间固定,从医院出来时本就很晚,在车里胡闹一顿后早就错过了时间。应柏云看着陈风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强忍着笑没敢告诉他这个噩耗。
屋里暖气开的大,应柏云脱了过膝大衣,里面只剩了件灰色衬衣。他将衬衣袖子搂了起来,从冰箱里选了几份食材,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没穿围裙,应柏云与灶台之间隔了点距离。他仔细清洗着土豆,削皮,切丝。
虽然应柏云厨艺不怎么样,但是刀工勉强能看。
看上去还算是个土豆丝样。
不慌不忙收拾好剩下的菜,起锅烧油,应柏云将泡在水里的土豆丝一股脑的放进锅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
他稍稍蹙眉,拿着锅铲捣弄了几下,正犹豫着是想放盐还是断生后再放盐时,身后倏地传来脚步声,没等应柏云回头,一双有力的胳膊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肩头一重,鼻息间嗅到淡淡的薄荷香。
“应哥,”陈风将下巴攀在他的肩头,声音很轻:“还得等一晚上。”
知道他在说什么,应柏云忍着笑翻动着锅铲:“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他腾出手调小了火,轻飘飘看了陈风一眼:“按你的耐力,四次就天亮了。”
这晚,应柏云为他说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浴室到书房,再从书房到客厅的沙发,来来回回折腾,最后应柏云瘫倒在了床上,陈风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暖气开的正大。
卧室里没开灯,唯有窗纱被风吹起时洒进几缕月色进来。握着枕头的手松了又紧,应柏云缓缓的喘着气,后背渗出了热汗,他喊了声热,随后就被陈风半搂半抱着坐了起来。
两手被抓着搭在陈风的肩头,虚软的身体发着颤。应柏云蹙眉,哑声喊了好几声陈风。
陈风闻言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揉着他眼尾的痣,声音沙哑:“应哥,几次了?”
应柏云闭着眼不吭声,只是微微轻喘着。搭在肩上的手无力下滑,最后触到一个微凸的痕迹时,应柏云倏地睁开了眼,声音不成调:“陈风,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