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泥不耐烦:“你们算是守口如瓶吗?若不说,我可就动手了。”
“前辈且慢!”张裘急声,“我等也是一个小宗门派,来此洞天寻一番机缘,误入此地,恐惊扰前辈,才作法藏住。”
韩泥去望其余人,众人纷纷点头。
韩泥冷笑:“误入此地?此地甚是隐蔽,我在城中多年,也不曾见得,若非常德相告,我倒是一直不知了。你们误入,莫非觉得我是傻子不成?”
张裘死咬着牙:“前辈息怨,我等确实是误入其中,城里打斗太过激烈,入此地是为避难……”
可说着说着,就有寒气涌来,张裘不敢抬头。
“啧。”韩泥皱眉,“耐起性子说话心里真累,你们快滚,我不想杀人,否则又要被罚了!”
几人手脚一松,一脸心慌地望着张裘。
张裘二话不说,跃下山去,众人赶紧跟上。
韩泥一脸不愉快地看着几人逃开,终于是现那块大石头,便有些好奇地上前去看,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城府中。
几人向入口处跑去,大相师对张裘皱眉说道:“张师叔,真的要这样就走吗,明明就快要……”
张裘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回头确认男子还在山上,而自己离出口不远了,便低声说着:“此人真不可敌,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先去外面联系一下石……”
“天地牢。”一声轻语从天上响着,一股巨力压下来,众人瞬间动弹不得,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张裘胆寒地想要回头。
韩泥拿着那块大石头走过来,一脸平静地对众人说道:“这块石头上好像有个范围挺大的阵法,谁说说?”
几人胆语:“前……前辈,我等真不知……”
韩泥指着远处城府:“那里残缺魂灵也是不知了?”
张裘点头:“确实,我……”
韩泥一手抓出,张裘顿感窒息,就要扭断脖子的时候,一截金光铁链凭空出现,猛地勒住他手臂,逐加力度。
韩泥手一松,张裘大口喘气地匍匐在地。其余几人也是浑身一松,看去张裘:“师叔!”
张裘摇了摇手,再看男子时,心里恐惧了。
韩泥抬起右手上的两个环箍,一个刻着“杀”,一个刻着“戾”。
皱了皱眉,心中有不快,随手把石头往一旁扔了,作气似地乱出一拳,旁边的房屋倒塌数片,扬长而去了。
大相师看向石头时,惊言道:“他任意搬动了阵眼,可阵法却毫无影响!”
张裘皱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大相师难开口:“阵法一成,阵眼不可能被搬动,除了是要破阵,可直到方才放下也没有丝毫牵动整个法阵。”
张裘骇言:“如此说来,他是把整个法阵一起搬来了!”
众人惊骇不已,似门中那几位,也不曾听到过吧,小心翼翼地从出口离开,不敢半点懈怠。
……
在城东处强者云集时,城西一边,
白花树直直地站立,目光望着天边,眉头皱起。而白花柳无聊地坐在城墙上,抱着手中战戟:“看什么呢?”
白花树沉声道:“当初那事可谓轰动天下,若有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应该会叫更多的人来吧。”
白花柳撇了撇嘴:“来就来呢,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又不是一次两次,有什么关系,早就习惯啦。”
白花树摇头笑:“说了守城呢,怎能再跑?”
白花柳回头往东看去:“他也现身,谁还敢攻城。况且比起寻宝,那些人可能更想杀我们吧,我们跑了,就没人来袭了。”
白花树沉默一会儿:“不要耍小聪明,洞天这样东西,不比我们两个影响力低。况且,说是习惯了,也不想再逃了。”
“谁想啊。”白花柳叹了口气,问他:“你之前说的那个听雨峰那个剑修,你真的记得吗?”
白花树着摇摇头,望着女子无语地表情,开口说道:“有多少人来杀我们,自己也数不清了,随口说说,竟也蒙对了。”
白花柳将头靠在腰膝盖上:“毕竟来的剑修也挺多,咱们倒是有幸见了诸多奇妙剑法,也不妄被追杀。”
白花树见了女子很是落寞的背影,就走上前去,想要拍一拍她的头安慰安慰。白花柳似有所知,回头狠狠瞪他一眼。
男子笑了,负手身后,望了天边云霞。
白花柳撇了撇嘴:“我饿了。”
男子忍着笑拿了一个锅出来,女子转过头去不理。
远处林子中,一道人影冲天起,撞上疾驰而来的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