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眼睛猩红,声音沙哑。
“不行啊!”她推开了他,整理了下衣服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要控制自身的欲望,不能被其左右,否则后患无穷。”
小路又见她胡说八道,崩溃的搓了搓脸:“我去冲个凉!”
妙生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就这么看他蔫头耷脑的走进浴室。
没办法,虽然她常常忽略他的年龄,但那是在平常的时候,一旦两个人亲热时她便会想起他的年龄,这让她望而却步。
妙生表示他非常理解他,青春期嘛!难免有些冲动,但底线就是底线,一刻都不能撼动。
洗完澡出来,他穿了件白色短袖,下身是条黑色短裤。
妙生问:“这件衣服从哪里弄的?”
他瞧了瞧:“是我妈买的。”
她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好看是好看,但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小啊。”
“好像是有点。”他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可能是她不知道我长了,买错尺寸了,算了,我还是脱下来吧。”
他将衣服脱下来放到原处,谁都不知道他穿过这件衣服。
终于考完试,陈兵决定将她送到爷爷家陪陪老人家。
陈爷爷躺在绿藤下的摇椅上渐渐的睡了过去,她蹑手蹑脚的回到房子里,偷偷打开冰箱大口大口的挖着西瓜果肉。
“又在偷吃!”西瓜倏地掉到了水泥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爷爷,您看您浪费了快瓜。”
陈爷爷摇着扇子,扇着风,讽刺道:“要不是你背着我偷吃,它能掉嘛?”
妙生拿着扫把弯下腰:“医生说了不能让您吃西瓜,容易窜稀,为了不让您眼馋我只能偷偷吃了。”
老头还不服,认为自己的肠道没什么问题,自己走到冰箱前,打开冷冻,拿了一根冰棍。妙生丢完垃圾回来,他已经吃了一半,她气鼓鼓的夺了过来:“不让吃西瓜,就让吃冰雪糕来了?等住了院,痛苦的不是我。”
他可怜兮兮的说:“就吃一口。”
“一口,这都几口了?!”
“真的,这次吃完这个就再也不吃了。”
她半信半疑的还给他,临了说了一句:“要是奶奶还在,她管您,您肯定听话。”
瞬间,嘴里的美味变得味同嚼蜡,陈爷爷看了眼快融化的冰棍儿,还给妙生。
妙生推回去:“您赶紧吃了,以后别吃就行了。”
陈爷爷拄着拐杖回到摇椅上躺着,一边思忆亡妻,一边舔舐冰甜。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妙生看着老人家的背影摇摇晃晃心里有些酸涩,生离死别是亘古难题,她只能暂缓他表面上的孤独,但却疏解不了内心的孤独,只有时间能治愈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