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热闹自然还是热闹着。
像是每个有钱人家过生日一样,喷绘搞得像是人结婚似的,各种程序都要走一遍。
就连生日蛋糕都是十层的。
服务生推着生日蛋糕的车进来,蛋糕上插着蜡烛,翻糖蛋糕,将周望景和周泞书的卡通形象做得惟妙惟肖。
女人不喜欢将自己的年纪外露,周望景这个男人如是,所以蛋糕上是写着18岁。
“替阿景去吧。”温延珵手里拿着酒杯,不过就是倒了矿泉水罢了,今天他想要早点回家,不想要喝酒。
他从陈淮礼手里接过了他的酒杯,“泞书在等你,阿景这小子,估计还要有一会儿呢。”
陈淮礼抬头,周泞书已经看了过来,他与她的目光相交,好似又无法拒绝,他走到了周泞书的身边。
陈淮礼的身上有着优雅贵公子的气韵,同时兼备了成熟男人的稳重,而周泞书呢,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又因为年岁的关系,站在他身边,仿若出水芙蓉的小姑娘似的。
两人毕竟相差了六岁。
这两人站一块儿,知道的是办生日宴,不知道
的还以为是订婚宴了。
底下有人就在起哄。
“淮礼和泞书,下回该要喝你们的喜酒了吧?”
“这圈子里,等你们的喜糖,等到都各个和长颈鹿似的,也不心疼心疼我们!”
“就是,就是!”
“泞书,赶紧许个愿,把阿景的一并许了,就许你和淮礼早生贵子。”
因为都是一块儿长大的那些人,说话也没有个忌惮,平日里玩笑开,习惯了,虽然传言陈淮礼要退婚,但半天没个音讯,也是觉得两家必然是要强强联合。
“泞泞,许个愿,吹蜡烛。”陈淮礼转身看向了周泞书。
周泞书望着他温柔的目光,像是满天星辰都藏在了他的眸光里,他真的从来连一句狠话都没有对自己说过。
明明自己总是恶言相向,可他始终如一。
所有人都叫她“泞书”。
唯有“泞泞”是他的专属。
可再多的温柔对她来说不过也是车轱辘罢了,滚过了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压痕。
周泞书拿过了服务生准备好的话筒,她没有做许愿的姿势,毕竟从记事以来,她一直都许着同样一个愿望,但老天爷压根就没有听到。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谢谢你们陪我度过我的二十四岁,今年的愿望,我想要分享给所有人听。”周泞书握住了话筒,她的手指紧紧地覆盖着金属质感的话筒柄,像是要捏断一般。
原本嬉笑的众人,倒是凝了神,认真听起来。
都说生日许愿是
不能给别人听到的,这样不会实现愿望,那么多的愿望都没有实现,那她今天就倒着来,总能实现了。
周泞书将视线转回到了蛋糕上。
“我今年的愿望就是……”她抿了抿唇,努力扬起了一抹微笑,将蛋糕上她的那个翻糖小人拿了下来,转身递过去给陈淮礼。
“阿礼,我们解除婚约,她作证,所有人都能作证,以后我们再不相干。”周泞书的小人放在了陈淮礼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