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向华月行了个虚礼,不等皇后喊起,就先捂着胸口坐在了皇后下的位置。
“姐姐,皇后娘娘还未喊起呢,你怎么能直接坐下,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向华月本就被这股子脂粉味熏的不舒服,不知哪来的不长眼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一直叫。
美眸微抬,就看见一张完全没印象的脸,化着她去年无意间创出珍珠花钿妆,卖弄单纯。
“丑货。”
向华月水葱般的玉指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多嘴的麻雀。
“你说什么?!姐姐你不用仗着位分高这般羞辱人,旁人怕你定国公府位高权重,我可不怕,身体肤,受之父母,你也不必这样折辱我爹娘。”
纯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羞辱,忍不住伸手指向向华月,气的小脸通红。
向华月冷眼瞧着好似一个旁观者,春蝉站在身旁,弯着腰凑到娘娘耳边低声道:
“娘娘,这位是纯妃娘娘,皇后娘娘的亲妹妹。”
“本宫当是谁呢,是皇后娘娘没有教育好你?还是你独孤家的教养本就不过如此?这双手要是不想要了,就剁了送去狗监喂狗吧。”
她的容貌本就是明媚艳丽的典范,眉眼间的张扬,似笑非笑的唇角,硬生生看的纯妃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小麻雀闭嘴了,殿内安静了不少,她好像还听见了旁边淑妃的心跳声。
“宸皇贵妃你放肆!”
大麻雀开口了,聒噪。
向华月无奈朝着上看去,皇后看着又苍老了不少。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本宫不知自己哪里放肆了?还请皇后娘娘不吝赐教。”
向华月换了个坐姿,仰着笑脸面朝皇后,方便欣赏皇后脸上厚重的脂粉。
太医院传来消息说皇后内里空虚,又急火攻心,要想彻底养好,就得卧床休养不能受气。
这才养了多久,就舍不得这点子权利,强撑着也要拿回三妃协理之权,在她面前摆谱。
果然人啊拥有的越少就越怕失去。
皇后也没想到向华月今日竟然这般沉得住气,纯妃也是个蠢货。
本来还以为她那个好继母能培养出什么有用之人,不过也是泛泛之辈。
被向华月一句话就唬住了,还妄想取她而代之,简直天方夜谭。
向华月是个不得理都要扒人一层皮的人,若不是一脉所出,纯妃丢人,她也没脸,她是真不想理会这个蠢货。
“行了,本宫念你为皇上生育有功,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你月子后第一天请安就想搅的后宫不得安生吗?”
皇后突然冷脸,胆子小的嫔妃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娘娘这么大口锅盖下来,本宫可不背。”
向华月收了脸上的笑意,慢条斯理的端起手边的茶盏品了品茶香。
去年的陈茶了,闻起来就和皇后一样闷酸。
“听闻皇后娘娘这些时日常常叫太医看诊,没有顺便看看眼睛吗?”
“宸皇贵妃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