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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纖長的睫毛顫了下，眼底閃過糾結，但還是顫聲開了口，「農曆八月初八是綠度母的誕辰，我想去廣仁寺上香……」

頓了下，她小心翼翼地補充，「我知道你不信這些，所以那天我自己去就好了，我保證上完香很快回來，可以嗎？」

靳俞白愣了下，視線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他突然想起有一回，他在她手腕上見過一串佛珠。

她說過那是她的信仰。

可現在靳俞白在她手腕上沒見著那串手串，他驀地怔了下，表情有一霎的不自然，他掀起眼皮，撞上綿綿那雙顫著的小鹿眼，問她，「你手上那串佛珠呢？」

綿綿愣了下，完全沒有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手上之前帶過一串手串。

當時靳俞白扔過那條手串一次，她怕再惹他生氣被扔，便收了起來。

頂著靳俞白那道壓迫感極強的目光，綿綿眼睫輕顫，唇瓣翁動，小聲地吐出一句話來，「戴著不大方便，我就收起來了。」

她不敢說是怕認真請來的手串被靳俞白扔掉，只含糊用不方便作為理由，但也怕靳俞白問起。

綿綿不大擅長說謊，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個理由。

好在靳俞白似乎並不在意她為什麼不方便戴手串，只淡嗯了一聲，沒細問下去。

綿綿知道他是同意自己去上香了，忐忑的心總算放下來，她高興到有點手足無措，手不自覺地搭上靳俞白的手臂，聲音也比平常要甜一些，「謝謝你能理解我。」

她臉上笑意太雀躍，靳俞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像一隻被箍住翅膀卻渾然不知的蝴蝶。

他心裡頭突然有點不是滋味，蹙著眉，摩挲了一下她的腰，「別說這個詞。」

綿綿不大懂靳俞白此刻的想法，有些懵懵地點了下頭。

她沒有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又趁熱打鐵和他商量，「我剛剛看過地圖，這附近有賣香的地方，我……」

她話沒說完，靳俞白就猜到了她想去買香的意思，他沒什麼表情地開口，「讓池盾送你去。」

賣香的那條街人很多，路面也不寬，車子大概開不進去。

可綿綿知道他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不想他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費心，乖巧地點了下頭，她正準備走，握著她腰肢的手卻沒放。

他摩挲了她的腰一會，才沉沉地吐出一句話來，「你有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你有自由。」

綿綿沒怎麼聽懂他這句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池助理早就在大廳等她，見到她下來，立刻恭敬地喊她江小姐。

綿綿被叫地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他本來可以在酒店休息，這會卻要送她去買香，主動問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說要請他吃。

池助理有點受寵若驚。

吃貨的心在頃刻之間蠢蠢欲動，他試探著開口，「那回來的時候，咱們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