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当然没有人。
虽然他开门时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他已经顾不上邓神通回来后会不会生气,缓缓瘫倒了在那张洁白的床上。
张奕疯狂地寻找着邓神通留下的气息,哪怕着对于他的焦虑并不能缓解,反而会加重。
就像是饮鸩止渴那样。
张奕徒劳地将枕头和被子紧紧拥入怀中,独属于邓神通的气息一阵阵钻入鼻尖。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在抱着谁,眼前又出现了许多模糊的重影。
一会儿是邓神通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是那些他记忆深处最恐惧的景象。
他耳边甚至总是会听到邓神通在喊他。
全部都是那个人。
随着回到邓神通的空间,那些无助、孤独、焦虑又从四面八方重新包裹住了张奕,但是这次他却再也不想逃离了。
张奕开始厌恶酒吧里那个失控的自己,甚至在这样无尽的痛苦之中感到解脱。
这对他来说反而像是救赎。
在年轻美丽的异性躯体下,血气方刚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大脑做出了行动。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被原始的冲动所诱惑。换作在同样的情景下,任何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年轻男人都难以抵抗。
在这种时刻,邓神通的通讯终于来了,虽然只是了三个字。
“我没事。”
轻飘飘的话语就像是收紧了缰绳那样,一瞬间所有的飘忽不定都灰飞烟灭。
张奕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他就像是给自己亲手戴上了项圈,甘愿被邓神通掌握在手中。
他幻想着邓神通就躺在自己身旁,耀眼的银,用带着傲气的眼神看着他。
邓神通和女人完全不同,他身形修长,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触摸的感觉是微硬的,骨头甚至有些硌手。
张奕清楚地知道邓神通是个男人,但是他的欲望,他的思绪,都已经和他难舍难分。
他对邓神通的占有欲望甚至来得比那些女人要强烈上千百倍,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将对方永久的圈禁在自己身边。
百里长青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种分离焦虑,张奕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邓神通的感觉。
但是这种焦虑并不是转移注意就能缓解的。
张奕无法离开他,哪怕是痛苦,只要是邓神通给的,他都心甘情愿。
他已经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