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一脸冷漠,目光紧紧盯着司马错道: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
司马错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喏!司马错领命,即刻出发。”
“这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要急行军。至于其它的重型武器,就别拿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甘茂。差遣一名使臣来传达王的旨意。先王薨世,命蜀守陈庄,归咸阳,以祭之。”嬴荡回过头来,望向甘茂,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若是不来,便是有了异心。在朝秦暮楚。”
“是。”甘茂作揖。
“那就这么定了。今日朝会就到这里。”
嬴荡龙行虎步,将鹿卢剑提在手中,大步走出了章台宫。朝咸阳宫走去。
秦国的文武百官,都在为这场会议而忙碌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萧晨是一名青年武王。他的精明,他的勇气,他的想法。
“先王。我大秦国,必将再出一代明君。”
“不错。对”
“谨遵大商之道,谨遵大秦之政。”
文武百官们纷纷离去。
而司马错,乃是奉了王命而来。他带着偏将魏章,来到了蓝田大营。
蓝田大营建立于公元三四年,具体年代难以考证,当年也就是他父亲的父亲。
秦孝公年间,其创建即为商鞅改革的结果。
春秋时期的军队,都会有岗哨,这些岗哨都是用木制的,叫做箭塔,而那些坚固的营地,就是用泥土和木料建造的。
渭水,秦国的母后河,辉煌灿烂的秦文明,就是从那里诞生的。穿过渭水河畔,就是关中大草原,这里是一片广袤的土地。
司马错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渭水河边。
“嗯。先王,您可以瞑目了。”
“魏章,这一次,我们带着军队去蜀地,一定要尽快。占领阳平关。”司马错蹲下来,舀起一瓢水,开始清洗自已的脸庞。
偏将魏章皱了皱眉,犹豫道:“将军。蜀郡郡守陈庄,难道还能谋反不成?”
司马错目光一扫,冷声道:“陈庄会不会反叛,这件事情,我们是一定要做的。有一句话,大王说得很对。”
“蜀中是秦国的重地,也是我们大秦帝国的根基所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当年先王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坚信一个道理。谁夺了蜀,谁就是得到了楚国。”
“因为,蜀国乃是荆楚之水上游。”
“这里的地形非常关键。就是这里。”
蓝田大营的了望塔上,司马错拉着马缰,向里面走去。
“奉大王之令,调集5万人。准备三日口粮,立即赶往蜀郡。”
司马错神色凝重,奉王命,前往蓝田大营,吩咐道:“我要三个兵种,轻步,弓箭兵,弩兵。”
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他总不能把战车都带来吧?
另一边。秦国的樗里疾,带着五百名秦军,来到了宋国陶丘城。他策马疾驰,连夜赶路,总算是见到了宰相张仪。
“丞相,终于把你找着了。”樗里疾灰头土脸,两条腿都给刮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在侍卫的搀扶下,他翻身而下。
张仪见到了樗里疾,心中充满了不解:“樗里疾。你来做什么?莫非。。。是大王派你来的?”
张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和大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嬴荡继承了王位,成为秦国的新君。以后找他麻烦,也是有可能的。
“丞相,你真是异想天开。”
“大王派在下前来,就是为了保护丞相大人。樗里疾扬了扬眉毛,急忙出声安慰张仪。
他是秦国有名的“智囊”
“什么话?”张仪皱起了眉头,问道。
“这是大王亲自跟我说的。他虽然不待见你,可是身为秦国之君,又怎么能偏见,公报私仇,都得放下。为了秦国的子民,为了秦国的老一辈。”樗里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了出来。可以说,他很大方。
张仪听得有些惊讶。他总觉得。。。有点奇怪。
“大王,真的假的?”
樗里疾点了点头,两只手掌交握成拳,拱了拱手:“那是自然,绝对是真的。丞相,当今先王薨世了。只怕山东六国会乘机连衡同盟。”
“丞相。”樗里疾诚恳的向张仪行了一礼。这是一种恳求。
张仪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好。大王都这样说了。”
张仪终究还是有些忌惮。秦武王可能会杀自已。
拥有了权力,就没有不害怕死亡的。
这很正常。
张仪为秦国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用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魏国、燕国退出了盟约。
“樗里疾,前些日子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