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看着这一切,心下有些腻歪,“你犯得上在朋友面前散德行?”
赵澄生了寻个借口离开这是非之地心思。
贾琏摇摇晃晃地坐到赵澄身边。
“澄兄弟啊,上次你没参与,可真是遗憾啊……前番……”贾琏顿了顿,桃花眼眸挑了挑,“前番哥儿几个后来……,那一次可真真儿是给兄弟学到了”
贾琏笑眯眯,继续道“啧、啧、……大场面啊……”
赵澄心下一阵恶寒,得亏那次并未参与他们的荒唐行径,此时听贾琏提起不禁有些作呕。
赵澄干笑两声说道:“兄弟上次也确实急色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贾琏叹息道,“今儿,哥几个又聚齐了,你可别再错过了。”
贾琏还悄咪咪的对着赵澄掩口轻声道:“今儿你先来……”
赵澄闻言脸色一僵,心里暗骂这群纨绔,但他并不想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赵澄想要拒绝,却现其他几人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赵澄情知此时不好推脱,却真不想将此世童贞失在这种地方,便装作极懊恼的样子说道:“琏二哥,赶巧今儿身体不适,恐怕还真不能跟哥几个群芳共赏了……”
醉酒的贾蓉,本就有意借醉酒疏解心中屈辱,听闻赵澄又要开溜,登时便不乐意了。
贾蓉看赵澄不起,自负国公府嫡孙,带你赵澄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耍顽,便已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可你不识好歹,推拒两次,这是给脸不要脸。
贾蓉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兄弟们带你高乐,你不说投桃报李,却连番推举,莫非看我等不起。”
赵澄情知贾蓉吃醉了酒,不想与之一般见识,便示弱道:“兄弟今天身体确实不适,状态也不佳,和哥几个耍顽恐怕丢了颜面。”
贾蓉平日里装作乖巧,今日见赵澄示弱,还以为赵澄怕了他,便将纨绔做派展现了个十足:
“你当你怎么想的,弟兄们不知道,无非就是看我等几人不起,便每次都找借口开溜。”
说完贾蓉抄起一个菜碟,便摔碎在地上,又顺带捡起一块碎片,指着赵澄咒骂不已,脏话连篇,辱及先人。
“……今儿不妨直说,你若不陪兄弟们耍顽一番,哥几个定要给你个好儿”
见贾蓉了脾气,本就对赵澄跑路不满的众人,也不说和,全都等着看赵澄的笑话。
赵澄哪肯理会这色厉内荏贾蓉,冷笑一声,他只是不想与这些纨绔起冲突,不代表赵澄怕了他们,他这些年可也是个练家子。
见自己的示弱没有得到贾蓉的认可,反而变本加厉的辱骂自己,赵澄也来了脾气。
赵澄歪歪扭扭地走到贾蓉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嘴角下撇,蔑视地说道:“今儿叔还就真走了,我看你能怎地。”说完又单手将贾蓉高高举起。
贾蔷惊讶,赞叹没想到赵澄看着文弱质朴,没想到动起手来这般暴烈,单手便能将人轻松举起,登时便熄了掺和其中的心思。
贾琏惯做和事老,连忙上前拉架。
薛蟠心思莽撞,心中本来不喜赵澄,只是妹妹喜欢那劳什子的话本,因是对赵澄另眼看待。没想到赵澄三番两次的拒绝众人一同耍顽的提议,心下颇不爽利。
但是赵澄单手轻松举起贾蓉,好勇斗狠的薛蟠,此刻却又对赵澄高看了一眼,薛蟠这心里对赵澄是矛盾的紧。
贾蓉捂着火辣辣的脸,被赵澄的气势吓地酒醒了一半。
贾蔷忙上前帮腔:“澄叔,澄叔,你莫要生气,蓉哥儿吃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说完作势便要拉走贾蓉。
贾琏也不住地帮腔说和。
赵澄碍于情面并未继续对贾蓉动手,此时也借坡下驴,缓缓松开了手。
贾蓉此刻捂着火辣辣的脸,诺诺的看了一眼赵澄,低头冲着赵澄拱了拱手,自觉丢了颜面,便借口离去。
贾蔷连忙追了上去。
经过这一闹,众人没了兴致,酒局很快也散了。
赵澄踉跄而出,钻入马车。武大叔轻轻扬鞭,奔贾府而归。
赵澄心中自省,此番冲突,其实不怪他人,完全就是自己个儿拎不清,便无头苍蝇一般的加入这贾府纨绔联盟。
这些纨绔以己度人,邀请自己乱来,而自己却不识好歹,几番拒绝,纨绔们岂能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