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别他妈磨蹭了。”
“他突进到哪里了?”
“不知道,但听刚刚的响动,袭击者应该准备了炸弹。”
“安检局的人都死光了吗?”
“哨兵呢,那群废物……”
基地里天国的工作员乱作一团,警报刚刚响起,之后就是一声巨响。他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新手,其中很多人就是专门和烈性炸药打交道的,在爆炸生的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之后脑中便浮现了各种猜测。当其冲的猜测就是在交易中充当两面派的李家中途反水,要拿这个基地里的人向联邦投诚,这些不知详情的工作人员一面忧心着自己的前途,一面痛斥着安保的无用,这个基地都因为一声警报弥散着不安的气息。
而始作俑者,距离基地的总部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
徐生在人群中穿梭,如同夺人生魂的幽灵,每次出手便会有一人倒下。按理说即使他再强,凭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战果,但在外站守的哨兵毕竟不是蝠卫,他们多是新兵,尚未经历过战场的洗礼,面对的又是徐生这种以一人之力对抗多人围杀的打法,以往学到的战法阵型尽数无用,一时间竟被徐生砍瓜切菜似的杀了不少人。
一个哨兵留着冷汗,谨慎地环顾四周,在神经紧绷的一刻,突然感到耳边有一阵异风,刚欲举枪瞄准,徐生的一记手刀便像真正的刀锋一般斩在他的喉骨上。
哨兵未开一枪便带着满口鲜血倒下,周边的人察觉到此处情况,接近后便向徐生所在之处扫射,也不顾战友是否还有生机,想的只有将他们一齐打成血沫。
可惜这片空地上到处是空的集装箱,这些还未被清理完的铁箱成了徐生最好的掩体。他躲开迎面而来的子弹,从两个集装箱的缝隙间穿了过去,接着徒手翻到另一个蓝色的集装箱后面,哨兵很快便根丢了目标。
徐生深吸一口气,心脏处异常的灼烧感更加明显。但这种感觉并未给他的行动造成阻碍,反而让他对自己的力量更有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此刻距离他突入天国基地不过十分钟,却已是他一生中最强的杀敌表现。
他熟练地换好弹匣,目光瞥向西北处的大厦边,那里是自己唯一能突入的小门。根据克烈给的情报,天国在地下的基地是在一个大型工厂的废址上重建的,施工时保留了一部分原工厂的结构,克烈作为天国最初的协助者,曾派人参与过这项工程,也留了后手,知道侵入那里的最佳路线。
而如今,这后手便落在徐生手上。
徐生沉下心,听着四周渐进的脚步声。脚步声不再像之前一样稀稀落落,逐渐变得规整起来,他知道在敌人被自己的突入震惊一段时间后,不可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如今他们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成对进行搜查,徐生便不可能像之前一样轻松地逐个击破。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呢?
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那边放弃一切思考,杀出一条路来吧。
两个枪口突然从集装箱的两侧探出,但预知到危险的徐生一跃而起,躲过了火光中夺命的子弹。他眼中浮现出狂暴的杀意,像一只还未成年却已有食牛之气的凶虎,在集装箱上急跑动,持枪的手扣动扳机,将两颗子弹射进包围过来的哨兵胸口。徐生也无暇顾及他们的死活,射完便将手枪抛开,在集装箱的边缘一跃而下的瞬间,两把明晃晃的军刺便被他握在手中,朝着另一侧的哨兵头上猛然刺下。
冷兵器的威力在徐生的手中被挥到极致,极简单的动作配上他不讲道理的体能,往往能挥最大的为例,简单的挥动之间就是生死的间隔。那哨兵躲避不及,被徐生自上而下的一次直刺贯穿颈部动脉,鲜血喷涌间神经还未出疼痛的信号,便被徐生踩着胸口拔出军刺,眼前的场景天旋地转,蒙上了血色的幕布。
这可能就是地狱吧。
他这么想着,接下来涌现的痛苦便吞没了他的意识。
抛弃了现代枪械,徐生反而在人群中更加如鱼得水地掀起片片血光。在他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杀戮,再次将一人的咽喉刺穿后,地面一阵异样的震动让他不禁鸡皮起立。
因为他听到了,便随着这阵震动的跑动声。
什么样的东西跑起来能让地面都震动?
他一抬头,一个身高与勇次郎相近,体型却更壮的男人带着悍不畏死的气势向他冲了过来。更为可怖的是,此人身上竟附着这一层暗黑色的蜥蜴般的鳞片,肩膀处带着两根森白的骨刺,黄金色的瞳孔被护在他的双臂后,眼中不是视死如归的豪气,而是对自己的强烈自信,以及对眼前敌人的蔑视。
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