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星画烦躁地躺在床上睡不着,昨晚她有关于阿贡的预测,那位叫殷远华的男人好像伤害了阿贡。
她盯着阿贡,如今她睡的倒是安静。自己盯了她一天,暗暗保护她,明天那些来禅修的人就走了,安稳过完今晚就好,只希望自己的预测术出了问题。
夜更深的时候,沈星画困的睁不开眼。终于睡着了。
又梦到预测过的情景。惊醒,一身冷汗。抬头看对面的床是空的。忙起身下床,出门寻找。
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沈星画正欲走近,却看见殷远华将双手放在了阿贡的肩膀上,阿贡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后晕倒了。
“阿贡。”沈星画惊呼。
那男人忙扶住阿贡,并抱起她。
“她突然晕倒了,快喊人来看看。”殷远华急切地说。
沈星画也不确定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愣在原地。
“快喊人呀!”殷远华催促道。
沈星画这才开始呼喊,安静的寺院转眼间灯火通明,殷远华抱着阿贡将她抱放在长廊下的瓷砖地板上,让她平躺好,然后做着一些急救动作。
但阿贡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其他人也过来帮忙,之后大家建议还是送去医院的好。又是各处忙碌,沈星画回屋取回自己和阿贡的手机,跟着众人送阿贡去医院。
医院很远,一路上殷远华都握着阿贡的手,很焦急的样子。沈星画也不能分辨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医院里的等待让沈星画坐立难安,最近生的事让她平静的内心狂风暴雨,之前还沉浸在交到知心朋友的喜悦里,如今就给她当头一棒,各种检查做完,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这让沈星画心生怀疑,盯着殷远华走进楼梯间接电话,沈星画跟了上去。
“嗯,已经拿到了,安排飞机,今天飞回江城。”
江城?沈星画正疑惑,那边吵嚷着说阿贡做完检查要被送往病房休息,沈星画赶去病房。陪护着阿贡。
直到第二天阿贡才清醒过来,但她不认识沈星画了。
沈星画坐在病房走廊里暗暗出神。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那种涉世未深却流落异地他乡的孤独感,加上那晚的不好记忆,还有体内能力能量的混乱,一瞬间犹如一盆凉水从上到下浇在她身上。
手机响了,池苍师父打来的:
“沈星画,你在哪?听说寺院里有人晕倒了?你没事吧?”
“我好害怕。池苍先生不能告诉我江城在哪吗?”
“你在哪?我来找你。”
手机从沈星画的手中滑落。她晕倒在地。
池苍赶到医院的时候,沈星画已经被安排住院了,她晕倒后还未苏醒。嘴里偶尔说着胡话:“去江城。”
闻潇接到池苍的电话也迅赶到。
沈星画做了一个很长很痛苦的梦,很多不好的记忆在她大脑重复播放,过去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只经历了一次,但回忆,你回忆几次,那件事仿佛就又经历了几次,一次一次的从身体内侧割裂你。
池苍走过来对闻潇低声说:
“陛下,她醒了。”
闻潇正在走廊里抽烟。他扔掉手里的半支烟,冲进病房。
“你醒了?”闻潇温柔地询问,并在她身边坐下。
沈星画看着他,却认不出他是谁。
“哪里不舒服?”闻潇关切地再次询问。
“你是谁?我在哪?”
“我是闻潇,你的丈夫。”
“我不认识你。”
“怎么会?”
医院马上安排了各项检查,等检查完,两人来到医生办公室,负责沈星画的主治医生表示,她的头部并没有并没有明显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