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在宫里的日子愈无聊,有时候坐在廊下看着天上的云彩,一天一天的,就像过了一生又一生。
只有李牧夜里将他压在榻上索要时,他才觉得好像自己还活着。
他喜欢在李牧的肩头要出重重的牙印,有时候身下被顶得狠了,他就咬得更重,冒出血珠,嘴里带着铁锈味。
这个时候李牧就会掐着他的下巴狠狠亲他,将他亲得像脱了水的鱼,只能呜呜咽咽地被迫承受欢愉,忘却所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们就走到了这般模样。
这个梦亘长又清晰,姝妃眼里的浓浓恨、皇后勾唇事不关己的笑、被处死宫女太监惊恐而绝望的眼泪……
这梦太久,久到程幼以为再也行不来了。
“醒了?”
程幼微微睁开眼,却又被窗外的刺眼的日光逼得猛地闭上眼。
齐煜川放下纱帘,隔开窗外刺眼的阳光,等着他适应。
“齐煜川……”程幼眯看着面前的人低低唤出声,良久才回忆起生了什么。
坐在马车里遇刺、被追杀、跑了好久、肚子很疼,流了好多血,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流了好多血……
程幼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手连忙摸向肚子。
“孩子……”
“没有事”
程幼轻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望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扭过头看着齐煜川弯了弯好看得眼睛。
齐煜川错过眼,似乎异常疲惫,转身端了刚熬好的鱼汤让他喝下。
程幼缓缓坐起身,向外望去才现他是在船上。
船看着不算大,格局却极其极其精巧。
“我们走水路?”
“嗯”齐煜川难得话少,寡言垂眸时程幼骤然现他似乎有点……像李牧。
齐煜川见他呆呆看着自己,面色一凛,将碗怼到他唇边,磕的程幼唇猛地一疼。
“你!”程幼捂住嘴,疼得一皱眉。
“看着我想谁?”
齐煜川一句话把程幼的怒气死死压制住。
鲜鱼配上嫩滑的豆腐块熬的浓白鲜香,热气腾腾,令人食指大动。
他也是饿狠了,一大瓷碗全都吃了个干净,连汤底都不剩。
等吃完饭,他试着下床走了走,没现什么不适,彻底放了心。
只是转身走到坐在窗边的齐煜川跟前,扇了扇鼻子隐隐嗅到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