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自古流传很多术法,有很多术法现在仍然在民间流行。有些术法是加害仇家的,这样的术法必须得知道仇家的生辰八字或拿到仇家经常使用物件,通过做法来使仇家受到伤害。当然在这日本鬼子统治的时代,公平,公正的司法已经不存在了。比封建社会更恶劣,都是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你别来的时代,平民百姓有冤不能诉,有怨不能伸。老百姓没有啥办法,只能采用民间术法替自已找回公道。现在有好多术法已经近乎失传。也有些是在未知仇家的情况下,为了发泄自已心中的愤怒,而使用专门术法。如有人家里的财产被盗了,还不知道盗贼是谁,就使用这种术法折磨偷盗者。
离县城十八里的河沟村就发生一起用民间术法折磨偷盗者的事件。离年关将近,家家都在置办年货。我的店里也开始忙活起来,买冥币,冥品,买香纸,买香炉,请佛像的,请门神的,来来往往的顾客络绎不绝。
这天上午程老爷子有事儿没来,我和落雪正在送一位顾客出门,住在河沟村的大表舅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到我店里。我急忙向表舅问好,并把表舅请到椅子上坐好。落雪端来一杯热茶,让表舅驱寒。表舅喝了几口茶,我问:表舅是来采购年货?表舅看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青年说道:“这是你舅妈的侄子杨海,这几天他浑身像火烧的一样痛,有时眼睛疼,有时鼻子出血,有时耳朵嗡嗡啥也听不见。特别是早晨和傍晚疼得特严重,到医馆检查,还说没啥病。
这不我听说你能治邪魔古怪的病,在方圆百里还挺出名,我就和他父母商量领着他到你这里来看看”。我这才仔细打量杨海,他长的瘦小枯干,还贼眉鼠眼,穿着中山装,在当时还算挺时髦,我把杨海领到里屋,让他脱去外衣,检查他感觉最疼的地方,他脱去内衣时,我看到与他脸色不相符的肤色,脖子和双肩红赤赤的,背部和前胸都像被开水烫过一样,起一层小泡。
我又看了看他的七窍,每个地方隐约都能看到一个小孔。结合地书的知识,我知道他这是中了别人的诅咒术,我就问他:“你最近是否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杨海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一直说他从来没有做过不道德的事。他这样言辞,我就纳闷了,按照他身上显示的症状,他是中了开水浇面人的法术。
在农村,还有这样的法术。有的人家丢失了贵重物品,没有找到丢失物品的线索,就会集齐七家的面,七家的针,用面做成泥人,用针刺在面人的眼睛,耳朵,鼻子等七窍的位置,放在做饭的锅台上,每天做饭前用开水向面人身上浇,边浇边诅咒:哪个该死的偷了我家东西,我天天用开水烫你,浇得你皮开肉绽,教你七窍失聪,教你不得好死。连浇七七四十九天,偷盗物品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既然杨海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把情况对表舅说了,特别强调面人被浇四十九天的后果。杨海在旁边听着,我看他的脸色开始有点不正常,似带着恐惧。表舅又单独询问杨海一次,这次杨海吞吞吐吐的道出事情的原委。杨海生性好赌,那天他和几个哥们赌钱,他点背,他带的钱输光了,还欠别人二百多,他想回家向父亲要钱?如果父亲知道了他赌钱这事,还不打死他,赢家要钱还要得紧。
没有其他来钱的门路,他把目光盯上村里的丛老蔫家,丛老蔫儿女都不在身边,就老两口子单过,年纪还大了。前几天儿女送来的大米,白面,豆油得值几百元。趁丛老蔫老两口松懈,杨海偷了丛老蔫家的米面油,拿到集市上卖了,还了赌债,杨海自以为自已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破绽。谁知还有这样报应。
听杨海讲完这过程,表舅上去就给杨海一个大耳光,嘴里直骂畜牲,不是人,老两口现在子女不在身边,无依无靠,多可怜,有时乡邻还帮衬他们,你竟然打他们主意。
我和表舅说:“打骂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首要的是解决杨海痛病的问题,用法术破解,我倒是能破解,但下诅咒的也必受到反噬,必然受到伤害。杨海有错在先,如果强行破解我有损阴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回去补偿人家损失,说点好话,让人家撤去面人,用童子尿浇一下,杨海的症状就好了”。
表舅听完我的话,带着杨海走了。第二天,表舅带着杨海的父亲来致谢,谈话中得知丛老蔫两口子并不会诅咒术,村民们听到他家失盗,都气愤不过,有懂此法术的,教给老人弄的,现在诅咒术已解。杨海也好了。我奉劝杨海的父亲好好管教儿子,毕竟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