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海伦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外面似乎又出现了轻轻的脚步声并伴随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窗户外面闪过。海伦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于是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恩公,今晚您真棒。我们要不再来一回试试?”说着又眨巴了一下她那迷人的深蓝色眼睛。
由于有前次的排演和我叫的小斯的介绍,我知道这又是质量检查的时候到了。毕竟我们待着的时间也不短了,海伦讲她的苦难经历用的时间可不短,估计再怎么都会有两个时辰。
前一天那小斯给我讲过,在风情街的卖春业务分成快餐和包夜。快餐时间不过两个时辰,包夜可以说是整晚。甚至还有包日和包月的业务。当然,不同的业务收费标准不同。我今晚到的时候没有提出什么时长的要求,故而需要再次确定。于是,我笑着说道,“亲爱的亲亲,我今晚已经尽兴了。改日吧,好吗?”
听了我的话,海伦愉快地说道,“欢迎再次光临,谢谢恩公!”说完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并做出一个欢送的动作。
我知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一次性完成那么艰巨的沟通任务,因此我决定暂时不急于向海伦提出我的特殊要求,待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再提出也不迟。于是我起身并吻了海伦伸过来的右手,大声地说了一声“再见”,迈着愉快而又沉稳的脚步走出地下室,回到了我那已经住了二十来个日子的单间,连衣裤都没有褪去便倒头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晚是我到意大利之后睡得最踏实舒爽的一次。因为我和海伦坦然地交流了我们相似的悲情故事,初步建立了友谊,我感觉到我到庞贝古城的使命即将完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快要落下了,因此放松了心情而酣然入睡。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太阳开始西下的时候。
可能看官或者亲亲们会有一些问题要问我,但我现在也有问题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弄明白,比如,海伦的母亲染上瘟疫,难道没有人或者组织机构对她进行隔离或者限制自由流动?她既然染病,又怎么能产下女儿海伦?即使顺利产下海伦,海伦是否也被传染?如果是,她们母女俩是怎么熬过来的?等等。
因为我是医生,也是瘟疫研究专家,我尽管在国内受到不公待遇,被迫流离失所,只身漂流来到意大利,自己要寻找的瘟疫治防措施至今还没有影子。但我意志坚定,不会因暂时的艰难险阻而中途放弃,所以我头脑还能保持清醒,除了前段时间的低迷颓废插曲之外,自己的身心还没有完全丧失活力,还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此行的终极目标。我冷静地分析了我和海伦这几天的交流交往的细节,自我感觉还不错,既没有错失这次机会,又没有丧失自己洁身自好的处世原则,尽管我已出入春楼多次,但没有实质性地与海伦生关系,确保了自己几十年来坚持的男女交往的底线。我自己对自己的这样的坚守表示赞许。
除了这些思维活动之外,我还认识到,如果我每晚都去找海伦,又没有进行春楼常规的业务活动,尽管我们相互配合进行了天衣无缝的表演,但保不齐其中尚存漏缝。而一旦这些漏洞被人现,说不定会给海伦带来麻烦。于是,我当天决定今晚暂不前往海伦的地下室和她表演交欢并提出我的特殊要求,而是仍然去街对面那家通宵营业的小餐馆去用餐。我还要弄明白那个酒保是否给我送来了我的老规矩,我的账是否已经了结。而最为关键的是,我要弄明白,那晚是谁把我送到海伦的地下室的。
作为一名行走江湖的大汉郎中和科学家,我很在乎自己的名声。如果这些问题不搞清楚,我担心说不准以后我在这里会混不下去,尤其是如果我被当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或者到处吃霸王餐,我在这个地界将很难立足。想到这些,我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形象,仍然戴上那顶汉朝特有的官帽,身着青衣长衫,一手提着文明棍,一手打着油纸折扇,迈着方步走进了那家小餐馆。
看见有客人到来,两位酒保一同迎到门口并行躬身礼。而当那晚招待我的那个势利酒保和我目光相接的时候,他似乎惊诧了那么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带着十分好客的音调欢快地说道,“欢迎贵客再次光临,请上座!”说着把我引到一个临窗口的雅座之类的座位,接下了我的汉服官帽和拐棍,并拉开座位扶我坐下。
见我这身行头有点派头,那个势利酒保再次躬身说道,“请贵宾安坐。有何需要,吩咐小的便是!”说完含着腰静立在一旁。
我因已找回自信,也开始有了派头,于是我拿腔拿调地说道,“今日爷们高兴,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部给我做上来。仔细着些,抓紧着些!”听了我的点单,两个酒保当中的一个离去通知后厨去了。而我挥了挥我的油纸折扇,然后侧身看了看那个势利酒保,故着惊讶又无视地说道,“这位壮士,我好像曾与君谋面否?”
听了我的官腔,再加上刚才的那个似乎的瞬间惊诧,这势利酒保知道我已认出他来了。于是,他略带谦卑地说道,“贵宾前日深夜来访鄙店,招待不周,请海涵!”
听了他的不打自招,我哈哈大笑道,“在下那晚出丑了,给您添乱了!倒是本尊应向您致歉!”说着,我准备站起来致歉。但那个势利酒保却也是个经过一些事的老油条,只见他赶快向我靠近了些许,并再次躬身道,“在下对那晚的不恭深表歉意!请贵客千万海涵,千万海涵!”
我见他态度诚恳,不想再难为他什么,于是我问道,“那晚我喝高了,不知给贵店带来什么麻烦没有?”
那个势利酒保稍微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嗯啊了一下,我立刻明白我可能有点糗事他不便提起。但我需要了然我那晚酩酊大醉之后的状态,也要重塑自己的形象,于是呵呵笑着说道,“呵呵,先生有话可说,请便就是。”
听了我的话,势利酒保略显局促地说道,“也没有多大点事。那晚您尽兴喝了个痛快。当我送来您的老规矩的时候,您已进入梦乡。像您这样的豪迈人士我们这里偶有得见。我试着唤醒您,但又恐惊扰美梦,于是我自做主张,扶驾着您去了对面的春楼醒酒。如此而已。嗯~”
“那我酒钱和老规矩费用可否付毕?”我不愿意给人留下欠账赖账形象,于是赶紧问他道。
“这个也没有多少。我想您是高士,那点小账您酒醒后再结不迟的。我们这里偶尔也会有像您这位情况生,事后结账是常情。”那势利酒保稍微轻松些了,说话也流畅顺意。
听了这些话,我也轻快起来,于是说道,“好好好,那次和今次的一起结,一起结!”
“请贵宾原谅我的不敬之举,请一定海涵!请~”没等他说完,我挥了挥手说道,“旧事不提不提了。”说完我们一起哈哈了几下就过去了。
后面的事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本应该多说一句感谢那势利酒保的话,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自作主张,我就有可能和海伦失之交臂,如果那样,我后面的故事就无法讲下去了。但我并未那样做,是因为我不想给那个势利酒保留下话柄笑料被他在今后添油加醋地编排渲染,毁掉我的高大形象。
各位看官,亲亲们!你们在听吗?
“在的,在的!我们永远都在!”我听见下面又一次异口同声。
“感谢各位的坚守。我给大家鞠个躬,作个揖吧!”我一边鞠躬然后作揖。但下面传来不同的声音和要求。
“别这样,我们不要您这样客气。我们期待您的下一回故事呢!您就赶快讲讲您和海伦展到哪一步了吧!我们随时都在的,永远都在的。”等等不一而足。于是我就赶快进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个传统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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