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婷君出门之后不多时,李元锦就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
盛涉川一直默默站在他的面前,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干抹净。
此时天色还不晚,但服用完杏仁茶的李元锦却感到阵阵困意来袭。
“掌门,我好困……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李元锦蜷缩在床榻上,青丝散乱,眼神慵懒,说话声音也软软的。
“睡吧,我在你身边陪着,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盛涉川难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由于陆荃沅早亡,他在很长时间里都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角色。
盛寒镶是他一手宠大的,他熟知一个男孩子最喜欢被人爱抚的地方以及手法。
从小未被人好好对待过的李元锦显然难以抵挡这种爱抚,很快就舒服地精神涣散,身体柔软,连脚趾都轻轻舒展开:
“掌门,你真好……你对我……”
“对你如何?”
“我好羡慕……”
“羡慕什么?”
“少主……好羡慕少主……”
有你这样的父亲。
他想要这么说,但却没等说出口,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昏睡之中。
他吃饱喝足,卧在暖暖软软的床榻上,刚被盛涉川哄睡,暂时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也没人敢欺负他,他觉得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
但他却不知,身边这个看似可靠的男子,却正用阴险的招数试探着他,他为了不被他现,甚至在那碗杏仁茶里下了迷药。
“阿元?阿元……”
盛涉川轻轻拍了拍李元锦,李元锦毫无反应,睡得很熟。
盛涉川趁机解开了他所有的衣扣,将他白皙鲜嫩的身体从衣裳的束缚里剥离出来。
李元锦从头到脚白地像荔枝,除了一些令人羞赧的青紫外,什么都没有。
盛涉川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那最后一点侥幸都轰然倒塌。
他不知道自己看着那具身体看了有多久。
以前他只觉得对这具身体很爱不释手。
但如今,一种特别窝囊,特别愤懑的情绪忽然涌上他的心头。
即便已经说服过自己,无论李元锦是不是青城派的人,他都愿意留下他。
可当“现实”真得摆在面前,当自己自以为的“救命之恩”,“兄弟情义”被彻底击碎,他又难以自持地掐住了李元锦布满爱痕的脖颈。
“骗我……都是骗子……为什么!”
盛涉川的手越来越用力,睡梦中的李元锦瞬间被窒息所笼罩,难受地双腿直蹬,像条濒死的鱼,用力地挣扎。
杏仁茶里的迷药量不低,李元锦压根醒不过来,他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经历着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的盛涉川似乎又在欺负他,而他也只能卑弱地讨饶:“掌门……别这样,求求你……”
“晦气东西……”
盛涉川的愤怒明明已经达到顶峰,但当他听到李元锦讨饶的那一刻,他的手劲儿却鬼使神差地松懈下来。
李元锦雪白的脖子上添了数道青紫色的指痕,看起来多了一丝要命的涩情。
放在以往,看到这一幕的盛涉川肯定是难以自持的。
但这一次,盛涉川却只感觉糟糕。
他明显地意识到,最近自己的判断力,自己的理智屡屡受到影响。
而影响的源头不是别人,正是李元锦。
每当他想要决绝地做些什么时,总会因为李元锦而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