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婴幼儿的安全问题已经是教育业的一个窘迫难题。诸如“某某被同学堵在厕所剥光衣服”、“某生被同学杀害埋尸”之类的报道屡见不鲜,明面上的结论只会认为叛逆期或者留守儿童在原生态家庭中缺失关怀,却从未在孩子整个育阶段的根源上去思考解决方案。
我正在工作间里一边思索一边在笔记本上用笔写方案,忽的肩上吃了一掌,把我给吓得笔都甩飞了。我扭过头没看见人,立马转另一边,现是那死胖子,立刻怒吼:“我顶你个肺啊,打算篡位是吧?来来来,我让位。”
小胖笑嘻嘻正要说话,我想了想感觉有哪儿不对劲,反应过来后抢着问他:“今天老黑上班,怎么你出现在这里?闲出蛋来陪上班?”
小胖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你还以为你是娘炮代言人啊?就算是娘炮颜值也太拉垮了。”
他补充了一句:“先别打岔,外面有美女找你,桃花开啦!”
我信他个鬼,切了一句弯腰准备找回我的笔,老子要不是穷得如此洁身自好,倒还能让他骗一骗。
没想到小胖急了:“我操,你个扑街仔,林老师找你还有假的啊?活该你单身狗。”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了一愣,站起身就往外走。当我走到了岗亭门口,现的确是林老师在门外站着,是误会胖子了。
我好奇地问林老师:“林老师,您找我?哪儿的线路有问题么?”
林老师摇摆头:“吴师傅,是这样的,朱副园长安排我协助你做安全生产月的教育课件。”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道:“这儿不方便沟通,您看在哪儿合适?我把笔记本带上再去找您。”
林老师说:“到我办公室啊,在一楼右侧1o5室。”
我应声后转身回工作间去拿笔记本,现小胖已悄悄地坐在他的“宝座”上,竖着一对肥耳偷听我们说话,我能感觉到他那深深鄙视我的目光,管他个锤子。
有专业人士的辅助,我在一天的时间内把初稿做好,交给林老师初审。我在扉页写下第一句话是:对于婴幼儿阶段的孩子,教育的要任务是智力启蒙还是安全意识呢?
之后的几天里,林老师、朱副园长都没有找我。每天我除了按部就班地工作以外,就是和小胖、老黑插科打诨。保安岗除了小胖和老黑以外,还有一个叫凌源的老头。凌老头已经58岁了,不喜交流,准点交接班,没人就打瞌睡,所以即使是小胖对他也是知之不详;我更倾向于是小胖对他完全不感兴趣。
有一天,林老师微信联系我到她办公室交流关于那个安全月教育课件的事情。当我到了林老师办公室以后,她递给我一张信笺,告诉我是她女儿写的关于课件的想法,让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参考价值。
我回到岗亭,轮值的是老凌,他是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和他处久了,我明白仅仅是因为他就是这样,也许是年龄大了;也许是身体状况。
我在工作间里就着昏暗的节能灯慢慢看信笺,清秀的笔迹在纸上蔓延:智慧与安全孰轻孰重,于我而言自是安全第一、智慧第二。如果没有健康的体魄,再聪明的大脑也无法去描绘未来的蓝图吧?
文字并不多,简单地用一些案例来进行论证。由于尚在工作时间,我并未过多思考这些文字所表达的中心思想是否严谨。
回了出租屋,我思虑良久,最后决定把幼儿园的版本实操化,通过一些简单的道具去引导幼儿知道该怎么样意识到危险,遇到了危险怎么去做。此外加了一个中小学生年龄段的版本,毕竟知识储备量、体能都上升了一个层次,自然是不能一套打天下。
我把两个版本都做好后,在中小学生的版本备注“回函”,给林老师,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