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虞千鸢差点感动到热泪盈眶。
祁临英道:“或许只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话虞千鸢就不爱听了,冷声反问道:“只是洗清嫌疑的话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祁临英与她对视上,没说话。
沈若磬背过身用手肘暗自撞了下祁临英,低声道:“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对他有好感而已,谢迟这么优秀,有女孩子青睐是很正常的事情,别想太多了。”
“……”虞千鸢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耳力太好。
不过这样一来,嫌疑就暂时落到了剩下那几人的身上。
但剩下那四人中,有两位都是月归卿的亲传弟子,平时怎样挂在嘴边的,在座的几人都知道。
可若是以身份来排查嫌疑的话,那未免有些太说不去了。
虞千鸢知道这事儿有点敏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总归不太好,如果有怀疑的人选,还是得私底下再查探。
她转移了话题道:“除了这个之外,文鳐究竟是怎么在
秘境里动的手脚也得搞清楚,他若是有能避开我们所有人潜入宗内的本事,恐怕我们就得全岛戒严了。”
宋辞时点点头,沉声道:“对,这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不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话,恐怕全宗上下的弟子都会有危险。只有终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虞千鸢想到一事:“他会不会是专门冲着谢迟来的?”
祁临英:“你是说他还记恨当年的事情?那他怎么光冲着谢迟去啊,我看那条鱼倒是要更讨厌你一点。”
“……”虞千鸢无话可说。
换个角度来说,文鳐倒也算是一网打尽了,她和谢迟都在秘境里。
沈若磬道:“会不会是用了什么法器之类的?”
“什么法器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寻常幻境可涵盖不了这么大的范围,而且还能制造双层幻境。”
“那文鳐的修为好歹也有上千年了,说不准有什么奇淫技巧,或者神器之类的。”
“你越说越离谱了啊。”
“除非他有内应帮忙……”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完,屋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虞千鸢扭头看了下,说这话的人正是祁临英。
众位仙尊面色各异,似乎都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天鹤宗里有内应帮着妖兽残害同门弟子,其严重程度不用多说,在座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
虞千鸢顿觉头痛,原著的剧情线早八百年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应该意识到的,从文
鳐没有死开始,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控起来。
最终,是温从笙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她的语气还算是轻松:“好了,这些事情我们私底下再讨论吧,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我们就先回去吧。”
这是要和仙尊们私底下再进行讨论的意思了。
于是除了虞千鸢之外,温宗主与其他仙尊们纷纷起身告辞,离开时都关照了谢迟几句,也算是探望过。
男女主角在外等了许久,本以为仙尊们离开后自己能进去探望,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个虞千鸢,顿时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虞千鸢想了想,招手让那两个人进来,还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你们是来探望的吗?进来吧。”
姜思窈这才拉着江修风进屋,朝虞千鸢行了礼。
她微微颔首:“坐吧,我去给你们泡壶茶来。”
江修风没有与她相处过,听见她这样说,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起身道:“不、不用麻烦仙尊了,我们就是……”
虞千鸢摆摆手,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没事。”
江修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诧异转脸去看姜思窈,后者坦然道:“你也别太惊讶,仙尊就是很宠谢迟的,她这也是让我们有机会能跟师弟单独说话呢。”
谢迟原本还在因为虞千鸢借口离开而不太高兴,听见姜思窈这样说,难得地给了她一点好脸色,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话
要说么。”
姜思窈道:“除了来探望之外,本来还想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说罢,她脸上露出一点苦笑:“只是我们准备的东西被师尊给扣下了,说是现在不方便。”
“感谢我收下了,东西就免了。”谢迟神色不变,直截了当道:“而且我并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不过是因为谢潇潇想救你们,我是帮她的忙。”
姜思窈微微一愣。
江修风道:“话虽如此,但你救了我们也的确是事实,有道是论迹不论心,我和窈窈还是很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