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数字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数额不小。
可对于在金融圈摸爬滚打多年的付万玲来说,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合作过的雇主,就没有一个像阮建邺这样抠门到极致的。
他要算计的女儿,舒婉轻开的价都比他高出几倍。
付万玲只要一想起那天在咖啡厅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好笑,每次都要拉着舒婉轻一起骂几句。
毕竟这桩‘生意’只能和她吐槽,憋着实在难受!
和付万玲聊完之后,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间。
舒婉轻简单吹了一下头发,换了套衣服才慢悠悠地下楼。
到了餐厅,其他人都已经到齐,只剩下一个位置还空着。
阮星辞早饭被林芝雅教训过,加上这会儿有阮建邺在主座上,看到舒婉轻只冷哼了声,没有再出言不逊。
阮娇娇和阮星辞一样,这些时日一直收敛脾性,虽然不爽舒婉轻,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连一贯的小动作都没有再做。
只有林芝雅,皮笑肉不笑,“婉轻看来是已经习惯家里了,如今下楼来吃饭都不拘谨了。”
言外之意,就是怪她不懂礼貌没规矩,吃个饭还要大家都等着她。
舒婉轻在阮娇娇旁边的空椅子坐下,听到这话,立刻看向阮建邺,“对不起爸爸,下午从你书房离开后我就把合同都整理了一遍,忘记了时间。女佣喊我吃饭的时候我正好在换衣服,所以才下楼迟了,请您不要生气。”
阮建邺因为下午的事情心情正好着,哪里会生气。
他摆摆手,“吃饭,说这些做什么,迟一会儿就迟一会儿,都是一家人还讲究这些。”
舒婉轻说得直白,阮建邺自然也明白林芝雅的弦外之音。
他看向身旁人,指责说:“孩子就晚来这么一小会儿,你至于说这些吗?又不是让你们必须等婉轻吃饭,是饿到你们了?”
当着孩子们还有厨房佣人的面拆她台,林芝雅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没好气,“我不过是说两句,你就这么维护婉轻。怎么,平日里也没见你关心星辞几句,心疼心疼娇娇。合着婉轻一回来,大家都得靠边站了?”
阮建邺被怼得一愣。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对面的舒婉轻就先一步开口。
“林阿姨,您这话未免过于有失偏颇。先不提我在海外这么多年,您和爸爸没有关心我一句,就拿我刚回国差点被星辞弟弟强辱这事来说,也没见您和爸爸罚他什么。甚至到现在我回国快两个星期,也没有得到一声抱歉,这就是林阿姨您嘴里说的,爸爸对我的维护?”
她嗓音温温柔柔,听不出任何强硬的态度,可言辞却犀利得让人无话反驳。
一番话落,阮建邺和林芝雅脸上都变得不好看。
前者是因为心虚,毕竟下午刚算计了小女儿,晚上就被当场说出这些年对她不管不问的事实。
相对比起来,没有处罚阮星辞就显得没那么重要,起码他在当时还骂了那混账几句。
林芝雅则是因为丢人,因为自己那混账儿子做的事,以及与她说的话相反的事实。
这一巴掌,就是她自己扇在自己脸上的。
偏偏舒婉轻还没说完。
“我在海外六年没得到家里一句关心,也没有享受爸爸一点庇护,我都没有说半句委屈的话。今天不过是来迟了那么一会儿,没人等我先用餐就算了,我还解释了迟来的原因,最后却成了我的过错。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回来,直接把顾家的婚事退了,然后在掸邦过一辈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