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察觉到阮建邺的目光,舒婉轻温笑朝他看过去,毫不避让。
她其实已经猜到阮建邺想做什么。
无非是惦记着她手上那笔钱财。
她回家三天,阮建邺也扮演好了一个慈父的身份,来开口谈这事儿时机不算差。
只可惜,这回要让他的算盘落空了。
阮建邺轻咳了声,并没有直接开口要那些钱财。
他委婉说:“婉轻,我记得你名下还有不少资金和股份,你如今也大了,爸爸再给你安排一个理财管家,你看怎么样?”
按照舒家从前的规矩,家中晚辈在成人礼这天会将他们在出生时分到的股份正式移交,同时安排理财管家打理这些股份钱财。
舒婉轻情况特殊,她在12岁时前后遭受两位长辈离世,遗嘱留给她的巨额钱财虽然都安排妥当,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学理财知识,理财管家更是没有。
早在当年阮建邺就想把这笔钱拿走,股份基金什么的他没办法,舒婉轻手里的卡他总能刷。
可惜他那时吃相实在太难看,母亲下葬头七还没过,他就带着林芝雅以及一双儿女堂而皇之地住进来。
12岁的舒婉轻虽然想过父亲会再婚,可怎么也无法想象他竟然这么快就把人领回来,更无法接受自己在母亲去世后就有了一个继姐和一个继弟的事实。
那两年,她和阮建邺的关系闹得很僵。
她手上的钱,自然没有交到阮建邺手上,任凭他好话赖话说尽,最后气得阮建邺把她赶出国都没有拿到卡。
上辈子她回国后,同样没想过把钱交出去。
可她当时名声狼藉,举步维艰,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轻易就被周围的人哄骗。
陈梅当知心姐姐告诉她要依靠父亲,这家里也只有阮建邺和她有血缘关系,她只能尝试和阮建邺缓和关系破冰重建亲缘。
结果啊,连宗叔帮她打理的钱财都被抢骗干净。
在温室里长大的小白花,瞬间被花房外的风雨摧残。
是以,她这次回来干脆把能拿出来的钱全部投进销金窟里。
管它是赔是赚,总比被阮建邺拿走要强。
舒婉轻看向阮建邺,点头说:“我名下资产不少,可能的确需要爸爸您帮我安排一位管家负责。”
“好!那吃完饭,我们就聊聊这件事。”阮建邺心中大喜,火气全消。
旁边的林芝雅也不禁弯了弯唇。
这几年阮建邺虽然吞并舒家,可不少股份还在舒婉轻这小贱人手上,等同于他做那么多事,实际上是在给舒婉轻打工。
给舒婉轻安排理财管家,到时候直接和管家联系,这些分红也能落到他们手上。
到时候再把舒婉轻嫁出去,另外一笔资产也能拿到,舒家就能完完全全落入他们的口袋了。
林芝雅美滋滋想着,再看舒婉轻也没有那么苦大仇深了。
这哪是她的仇人,这是她的财神爷呀。
那道像豺狼盯着肥肉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让舒婉轻心生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