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她,就是你那个死对头姜早,要她真斤斤计较,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
“。。。。。。”
“琴琴,你以为你叔叔很厉害吗?”
见她被吓到,祝昀总算缓了缓语气,“我告诉你,我跟他们比起来,连蚂蚁都不是,你现在还好好站着,只能说她俩太善良了。”
祝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可是宋酥酥她,她根本就没钱。。。。。。”
“她没钱?”
祝昀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她是华东集团的千金,谢家的掌上明珠,你说她有没有钱?”
祝琴瞳孔骤缩:“谢,谢家。。。。。。就是你那个大老板,南城最厉害的谢家?”
“对。”
祝琴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
Wine到出租屋得一个小时路程。
抽烟这事显然还没翻篇。
宋酥酥咬着牛奶吸管,偷偷瞥一眼谢卿淮:“哥,要不我们现在就聊聊吧?”
她算盘打得极好,在车上聊,有司机在旁边看着,谢卿淮不太可能对她下杀手。
车内灯光昏暗,谢卿淮膝上放一笔记本,冷白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下几个键,懒懒回她:“不要。”
“。。。。。。”
她软塌塌往后一靠,满脸绝望。
谢卿淮视线扫过她,再瞥一眼时间:“你还有半小时时间找借口。”
“我又没抽,我找什么借口嘛。”
“除此之外。”
谢卿淮顿了下,“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没解决。”
“什么事情?”
“上回说过的,为什么吃那么多巧克力,为什么包里放那么多烟?”
暗色里,他目光清冷孤寂,裹挟着夏初夜半的凉意,“我需要一个答案。”
宋酥酥怔愣在那里,没料到他会旧事重提。
毕竟上一次提起这事,还是婚礼前一天。
她没说话,心虚地看向窗外,外头景色急速后退,城市灯光掩映下,万事万物都显得绚烂。
只可惜绚烂底下,未必光明。
-
一到家,宋酥酥拔腿就往房间跑:“我去洗澡!”
话虽这么说,卧室门倒锁了个干净利落。
谢卿淮脱下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轻揉了下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下,陷进靠背里。
他肤色也白,在灯光下几近透明,神色稍黯,呈现种极惹人心碎的脆弱。
但只片刻,他又起身,拐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约莫一小时后,宋酥酥坐在床沿,听到门被敲了两下,心脏随着一起剧烈跳动。
她挣扎道:“我要睡觉啦,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聊?”
“好。”
出乎意料,门那边的人答应极快。
她微微松口气,就听对方又道,“头发还没吹吧?开门,我帮你吹了头发再睡。”
宋酥酥只犹豫了一下下。
她头发又多又长,自已吹可不方便。
以前住校时,举着吹风机得吹半天,住回谢家倒还好,都有保姆帮忙。
现下在出租屋,离了谢卿淮,更加不习惯。
她嗯一声,完全不设防,将门打开,把吹风机塞进他手里,仰起小脸,音调软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