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里是瓶年份久远的酒,价值不菲。
转手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几人悻悻接过,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怕不是警告她们,不该碰的人别碰?
果真心机深重。
几个小明星走得飞快,侍应瞥了眼包厢内没怎么动过的酒,问:“这些该怎么处理,太浪费了吧?”
“不浪费。”
徐经理笑眯眯道,“老板说了,剩下的,拿去送给楼下那群渣男的朋友们喝,就说是她请的。”
侍应眼睛一亮:“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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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心机深重的宋酥酥正眨着那双莹亮眸子,车窗按到最下方,脑袋懒洋洋搁在前座靠背上,重重地拍了拍池深肩膀:“池深哥哥,你也学坏了。”
气息绵绵带着点热气。
咬字不甚清晰,有两分腻人的甜味。
后座另一边投来的视线过于冷冽,池深肩膀被拍得发麻,僵了僵,哭笑不得地躲远点:“酥酥,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没有呀,我就喝了点鸡尾酒~”
似是为了证明,她张开五指,放在嘴边哈了口气,使劲地闻。
随后,她满足地笑眯起眼睛,将手努力往前伸,“你也闻闻,一点酒气都没有。”
池深笑得牵强:“不用了不用了,你好,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自已走过去。”
再不避一避,谢卿淮那重色轻友的混蛋恐怕得撕了他。
司机在路边停下,担忧道:“真的吗?还有段距离呢。”
“没事,我先走了。”
池深只后悔为了八卦问一问两人婚事而坐上这辆车,哪知道遇上个小醉鬼。
他拉开车门,宋酥酥仍没力气地将脑袋搭在靠背上,疑惑问:“池深哥哥,你家还没到吧?这里过去,还有一公里。”
骨节按折的声音发出脆响。
昏暗中池深都能瞧见谢醋王那双满含戾气的双眸。
谁能想到宋酥酥小时候跟着谢卿淮来他家玩了两回,就将线路记得这么清楚。
他强笑着回一句:“没事没事,我消消食。”
车门关上瞬间,宋酥酥也被人掐着腰按进怀里。
耳边嗓音低得吓人:“谁准你叫他哥的?记他家就记得这么清楚?”
她迟钝地抬起头,看向谢卿淮。
头晕脑胀下,也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哪里不对劲,反倒往他怀里轻蹭两下,指向窗外:“糖葫芦,一公里。”
谢卿淮被她蹭得身形微僵,喉结上下滚动一遭,眼底泛红,艰难抬头。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有家小小的,二十年糖葫芦老店。
极突兀地,他回忆起来。
以前带宋酥酥去池家玩过几次,有一回前头出了交通事故,不得已下车走过去。
那时候小姑娘还小,分明浑身娇气毛病,没走两步就走不动道。
偏偏还佯装懂事,不说话,也不闹脾气,就这么站着。
池深提议给她买糖葫芦。
草莓和山楂,各买了一串。
糖葫芦是吃了,人还是不肯动,就这么睁着圆乎乎的大眼睛将他俩瞧着。
无奈,他只好将人背过去。
池深在一旁笑:“这可得一公里路,要不要轮流背?”
他记得小姑娘把头摇成拨浪鼓,死死地搂着他脖子,嗓音也软,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