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先问了下需不需要去她家拜访,得到否定答案后带着她去了池老爷子院里。
池家长辈小辈都在,热热闹闹的。
一见两人来就围上来,小孩们叽叽喳喳的,瞧着她满脸好奇。
沈绒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池深下一秒便攥住她的手,不紧不慢同小辈们道:“叫嫂嫂。”
小辈们恍然大悟,看着她的眼神愈敬重。
池母则领着她到人堆里坐,含笑着递给她一个厚厚红包:“妈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拿着。”
沈绒忙推拒:“这不太好吧,我,我已经很麻烦您了。”
“拿着,自家人。”
池母摸摸她的头,“再说,哪个小孩过年不拿红包?”
有了池母开头,池家长辈们的红包跟不要钱似的流进沈绒口袋里。
池老爷子还备了份厚礼,是几代延下来的龙凤金对镯,拉着她语重心长道:“是我们池家考虑不周,早该去提亲,将你迎回家的,现下让你受委屈了,聘礼爷爷都备好了,你先收着。”
聘礼丰厚到沈绒震惊。
她被砸得眼花缭乱,忽而有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
多好一个家。
多好一个人。
她却只想着过来避难。
太不是东西了。
她坐在年夜饭的餐桌旁,手腕上还戴着那个金镯子。
池深坐在她身侧,多喝了几杯酒,垂眸瞧她。
见她神色恹恹,给她倒了杯果汁,低声问:“想什么呢?”
“啊。”
沈绒抿抿唇,借酒壮胆,拿着红酒杯一饮而尽,朝他轻声道,“等过完年,我有话想跟你说。”
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到时候是去是留,一切由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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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过完年第二天,沈绒跟着池深去老爷子院里吃午饭时,宋酥酥匆匆打来电话。
小姑娘眉头紧皱,嘴里似乎还在吃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又急切地:“绒绒,你堂哥到处让人找你,你要小心点,别让池家的人说漏嘴了。”
沈绒一惊:“他疯了?他怎么跟人说的?”
宋酥酥努力咽下去,才接着气恼道:“他说你跟家里吵架,老太太都急晕了,让你赶紧回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去你家看过了,奶奶没什么事,估计只是他想骗你回去找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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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绒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他傻逼吧?他没事吧?道德绑架我?他也不看看我有没有道德。”
“绒绒,你要小心,别让池家人出去乱说。”
宋酥酥担忧地拧起眉头,“你们到底什么仇呀,怎么会闹成这样?”
沈绒哀愁地往后一倒:“这事等我以后见面再跟你说,现在,现在三两句说不清。”
“好,那你小心点儿。”
挂断电话,沈绒绷着脸,挺不爽的。
从小沈让便告诉她,沈温煦不过是他们沈家养的一条看门狗。
若没有沈家,他早就被催债的人乱棍打死。
她仍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日。
那是在孤儿院里,沈家大伯膝下无子,想领养个孩子。
她觉得新奇,便吵着闹着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