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回事,好端端地……”
“哎呀,我也不清楚,总之先去看看情况。”
广场上,一群昏迷的人摞叠成一堆,炎牙坐在这些人身上,有着不小的伤,但那只说明对手比他伤的更重。
他不擅长思考,但他有自己独到的办法解决问题。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炎牙抓住最喜欢闹事的那几个刺头,不由分说地一顿暴揍。
炎牙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差不多了。
炎牙从人堆上一跃而下,“最近,我在营地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我想在场的或多或少有听见一些。
像是,我们中有个来历不明的怪物,有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伤害了自己人,又或者是……我炎牙是个不讲道理的混蛋白痴!”
“炎牙,你什么意思……”一个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似乎想为被揍趴的几个打抱不平。
“没什么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们说的对!证据确凿。”炎牙舞了舞拳头,他的确不怎么爱讲道理。
“你们说的确有其事,但他妈关我屁事!我炎牙嫉恶如仇,敢这样在我面前逼逼的,我见一个打一个,管你是什么狗屁队友。”
炎牙向下指着地上的几个,告诉他们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我们之中确实有些比较危险的人,但他们没得选啊,他们也不希望这样。
修行之路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某一天变成面目全非的野兽,走火入魔、涂炭生灵,也许下一个就是你,或者是我!
这不是他们将猜忌的矛头指向队友的借口!如果连同生共死都伙伴都不能信任,那还有谁值得相信。”
炎牙突然看见了什么,快步冲出人群,走到站在外围的阿莱雅身旁。
炎牙举住她的手大喊:“我现在就告诉大家,阿莱雅是我朋友,想要对她恶语相向,问过我的拳头先!”
阿莱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别扭的不知所措。
人们三五成群,在底下窃窃私语,唯有炎牙好似站在聚光灯下。
人群中的傩佑开口说到:“说的好,老子挺你。”
原本一些还准备说点什么反驳炎牙的人,也渐渐消去了气焰。
洛云图远远退开,看着这副光景,该说炎牙鼓动人心确实有一手,看上去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
在洛云图身旁,鸿钧看着炎牙,自言自语,“真是耀眼啊……”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悲凉,脸上却挂着一抹浅笑。
炎牙还6续说了很多,大部分人听的很入神。
“……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我们把他们叫做怪物,也许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变成那样面目磕岑的模样,但他们还不是。
他们会痛、会哭,也会因世人的偏见而绝望。
我希望我们都可以记住,在荒芜上,我们终将兵刃相向,我们战斗,所杀死的每一只骸兽,都有可能是一个曾经真实活过的,令人敬佩的人,活生生的人。
我们不因不断的战斗而麻木,不然我们战斗的意义是什么。
来到这处边境,令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我们中的有一个人。
他很弱,你们可能还没来的及知道他的名字,他很不显眼。
他死了,这是一个坏消息。
也许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听说过了,我们有这么一位队友牺牲,但你们不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因为他就死在我眼前。
两天前,他在一次外出任务中受了伤,遭了了很严重的污染,当时的条件已经不容许治疗。
我亲眼看着他变成了骸兽,然后替他做了了结,那滋味并不好受。
灾难离我们很近,它随时可能降临到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牺牲,大概从一开始就没出乎洛云图的预料。
或者说,牺牲是不可避免的,经过这么久都高强度作战,要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牺牲的话才是真正的奇怪。
只是洛云图没想到,炎牙会把这些记的这么深刻、看的这么沉重。
炎牙还在讲述,他的话语有一种能够触动人心的魔力,人们都沉浸在他的演说中。
“我有一个朋友,他遭受到不公。
在他的家乡,爆了极其严重的灾难,他从中幸存了下来,但也因此沾上了污染。
从此往后,他的生命都都活在了居无定所的流亡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突然到来的死亡。
城市容不下他,荒野也容不下他,这个人世也容不下他。
我不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