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好。就是轮到我袭爵,还得等老东西死了。”
姜虞:“。。。。”
“鱼儿想做王妃也得等了,啧~”
贺兰卿的语气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当真有些不快。
察觉到这一点的姜虞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从他怀中抬头问道:
“你和王爷的关系不好么?”
贺兰卿听到这句问话,倒也并没有隐瞒。随口便答:“嗯,一般”
反正不会盼着他死倒是真的。
但也不想理会,更不想干涉。
父子之间从没有坐下来对弈过一局,也从不和寻常父子一样把酒言欢。
更没有父亲对儿子谆谆教导,处处为儿谋划。
父慈子孝在晋王府是不可能的。
多余的善良和固执害了他的生母不说,连累他从小藏拙,处处避开锋芒。
儿时是装平庸、无能;长大后是整日当纨绔。
忍来忍去的结果就是上辈子落得个家破人亡,什么也没守住的下场。
贺兰卿想到前世,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他竟认为前世自已是不是死得太惨,老天爷才开眼让他重活一世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就该和贺兰进昇、贺兰敬、楚钰。。。。。不死不休。
别说万箭穿心了,什么死法他都能受着。
只要想到如今能抱着前世爱而不得的女人,贺兰卿不禁满足地微喘:
“不过。。。。那个爵位晦气得很。。。。唔,我给鱼儿重新挣一个。”
楚钰上辈子不是当了什么首辅么?
贺兰卿伸手揉捏起了怀中的馨香柔软,心道:首辅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一个月了,看来得再去加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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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萧疏,京城落下了第二场鹅毛大雪。
春的细雨雏莺,夏的浓翠啼鸟,秋的绿蚁寒蝉,皆被覆上一层冬的莽莽皑皑。
整座都城仿佛一夜间从风华绝代的美人渐入了暮年。
皇城围墙内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权术型的。
这类女子无情冷酷,她们只关心自已的地位是否牢固,她们的皇子能不能夺嫡而上。
另一种是金丝雀型的。
她们爱着帝王,只想要获得不切实际的宠爱,幻想着不可能的白头偕老和三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的楚静瑶却把这两种妃嫔类型结合在了一身。
她刻意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她的野心,她的才华;
又会在与大她二十五岁的帝王恩爱时,闹个小性子;
偶尔翻旧账皇上曾欺骗她,勾起当时的美好相遇。
楚静瑶还会哭得伤心道:原本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曾想会爱上一国之君,心甘情愿住进了后宫。
绝色美人的落泪埋怨,可转头又感谢皇上让她摆脱了寄人篱下。
在皇帝看来,楚静瑶这种不把他当皇帝供着的感觉,令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年轻气盛。
只是当他察觉自已最近是否太过贪恋床笫之欢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开始只是在床上偶尔犯晕,皇帝没在意。
他认为是自已年纪渐长,太不节制导致的。
当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帝王终于意识到身体或许出了问题。
可依旧没想到自已白日里被亲侄子下毒;夜里睡在最宠爱的小姑娘那儿,还会被怀孕的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