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如白玉菩萨低垂的脸抬起。
带着寒露的冷寂在见到姜虞后,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男人熠熠光亮的黑眸中晕开了浓烈的情潮。
一张嘴还是那股子不着调:“乖乖这是在等我?”
贺兰卿走近床边坐下,嘴角勾着抹笑。
和刚才缓步靠近时的阴暗冰冷判若两人。
姜虞松了口气,举在背后的簪子跟着放下。
“是不是有病!现在大半夜了,你是要吓死我?”
贺兰卿心虚地摸了摸鼻梁,道歉的话特别快:“我错了,不是要吓你的。”
他痴缠的眼神描摹着穿着软绸的女子躯体。
而后逐渐下滑到她身侧。
在见到姜虞手中虚握住的金簪时,贺兰卿哂笑:“这个对采花贼没用,还会误伤自已。”
“但是对我有用--”
他抓过姜虞的手腕抬起,将金簪抵在了自已的侧颈。
冰冷的尖锐险些将皮肉扎破,看着十分危险。
“只要鱼儿再说一句要同我分手的话,就将它用力扎进去。”
贺兰卿弯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将脸又靠近了姜虞一分。
语气是隐藏不住的亢奋:“我绝对不会挣扎。”
“扎透了,我就死了。”
姜虞咬牙看着这个疯子又把簪子用力怼进了一分。
她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在和他做抵抗。
贺兰卿笑出了声,低垂脖颈,腔调暗哑道:“只要杀了我,鱼儿就能逃了。”
姜虞:“。。。”
神金!
她果断地把簪子丢到床尾,快速躺下,卷起被子盖住脑袋。
懒得理他,自已发疯去吧。
“你别死我屋里。”
贺兰卿看着姜虞气鼓鼓的背影,听到这句话后笑了出来,并克制着不要笑得太大声。
他笑得颤抖着双肩,将外衣随手剥去,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姜虞马上转过身来怒瞪他,低声威胁:
“你又来耍流氓?贺兰卿你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贺兰卿扬眉,表情更满足了。
果然,小鱼还是鲜活的美味。
其他沾了小鱼味道的东西根本缓解不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