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轻笑,看了眼时间:“快进场了,这些你不喜欢的送给那些小朋友吧,省得他们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你看。”
“可以呀!”夏明煦眉开眼笑,凑到耳边小声道,“小孩看我师兄也要吃醋啊,要不要加点糖中和一下?”
晏琛顺势搂住他的腰,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嘴唇碰着嘴唇,夏明煦睫毛轻颤,刚要闭眼,就听晏琛低声说道:“宝贝,你是在等我吻你吗?”
夏明煦大囧,脸色一下子红到耳根,作势要后退,晏琛手臂纹丝不动,稍一用力把他搂回来,低头吻住嘴唇,舌尖轻轻搅弄,夏明煦节节败退,最后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身上。
“虽然我不爱吃甜的,但宝贝你糖分超标了。”
婚礼举行前一天,夏明煦累得起不来床,高契合度结合存在的唯一弊端就是对oga的体力有着极大的考验。
往往第二次结束,他就抱着被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晏琛,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晏琛在床下有多宠他,在床上就有多可怕,几乎每一次夏明煦都是哭着求饶,然后换来晏琛变本加厉的疼爱。
偏偏他还不长记性,婚礼前的那天晚上,晏琛顾忌着明天的典礼,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两人盖着被子抱在一起准备睡觉。
夏明煦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可躺下之后就动了歪心思,他先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晏琛的喉结,被按住之后悄悄钻进被子里。
晏琛眉头微蹙,忍不住睁开眼,呼吸渐渐粗重,他拎住夏明煦的后颈,哑声警告道:“你再撩,今晚就不用睡了。”
夏明煦稍微退后,从被子里冒出头,他仗着明天举行婚礼,晏琛不会让他在一众宾客面前露出暧昧痕迹,所以无所顾忌地舔了下嘴唇,捂着撑得酸疼的脸颊说道:“我睡不着,师兄,你不难受吗?”
晏琛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回答,夏明煦再次钻进被子里,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再度袭来,饶是晏琛拥有强大的自控力,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挺腰。
夏明煦闷在被子里本就缺氧,随着晏琛的动作,他愈发感觉呼吸不畅,刚要退开喘口气,晏琛先一步掀开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掉他的睡衣,夏明煦还晕头转向,骤然一声呜咽溢出唇边。
“既然不困,那今晚就别睡了。”
“???”
“求饶一次,多加一次。”
“……”
夏明煦抓着枕头,濒临绝望之际,自作聪明地想通了反逻辑,既然求饶不管用,那他反着来:“师兄,快一点。”
晏琛:“满足你。”
夏明煦:救命,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
于是,本来还能睡五个小时的两人,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必须起来出席婚礼。
晏琛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夏明煦锁骨以上光洁如初,锁骨以下尽是斑驳的吻痕和咬痕,定做的礼服完全掩盖了这些,镜子里的两人衣冠楚楚。
只有夏明煦知道,他光是站着就感觉腿软,走几步路后腰就开始酸,反观晏琛精神抖擞,春风满面。
上了车之后,夏明煦的眼皮忍不住打架,他靠在晏琛肩头,小声道:“我先眯一会,到了叫我。”
车程总共二十分钟,夏明煦睡了半个小时,冥冥之中似有所觉他猛然睁眼,车窗外的画面已经定格,转过头看见晏琛还稳如泰山地坐着:“师兄,到了你怎么不叫我?”
晏琛帮他理了下西装领口,笑着说道:“看你睡得沉,不忍心。”
“这可是婚礼啊!”夏明煦眼神惊诧,里面的宾客都在等着他们入场,他差点儿就成为了因为睡过头而错过婚礼的大冤种,“快,我们快下车。”
“不用着急。”晏琛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沉声道,“时间是我们订的,延迟一些也没什么大碍。”
“师兄,你变了。”夏明煦难以置信,“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迟到吗?”
晏琛微微点头,目光通透:“我以前是这样,世界非黑即白,非对即错,时间必须精确到秒,直到你的出现频频打乱我的生活,我以为我会恼怒,但其实我松了一口气,人不该像个机器一样活着,我已经能够适当接受自己身上的不完美。”
夏明煦暗自心虚,哪有人会是十全十美的,他要趁师兄发现他的缺点之前,快点结束这个婚礼,以免发生变故。
因此两人手牵手进场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夏明煦莫名急切,主婚人是他们的老师刘博易,见到两个学生走来,笑得合不拢嘴:“那个我来介绍一下……”
他按照婚礼流程,正打算做婚礼致辞,却被夏明煦拉住袖子,悄声打断:“老师,这些老掉牙的陈词滥调能不能免了,我很急。”
“……急?”刘博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青红交加,轻咳一声道,“年轻人注意点节制,不能太放纵。”
“我不是……”夏明煦哭笑不得,索性厚着脸皮认下,“老师,下一项。”
“额,那就有请双方父母致辞。”
晏雅一袭白色长裙,优雅高贵,她跟夏明煦的父母坐在一排,相谈甚欢,猝不及防被cue,目光微怔:“……恭喜我儿子喜结良缘,觅得佳偶。”
刘博易笑意凝固在脸上,暗示道:“不再多说两句?”
晏雅神色平静,推脱道:“让亲家说两句吧。”
夏母自告奋勇站起身,笑得眉眼弯弯,她的口才跟夏明煦简直不相上下,说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停,刘博易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在她稍微停顿的空隙,插话道:“感谢新人父母送上的祝福,接下来有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